李主任問你們,是看的起你們!別狗坐轎子,不識抬舉呀!”
聞哲看到安琪聽到“袁和軍”三個字,先是疑惑的看了看聞哲,
顯然是想起那天在濱江飯店,聞哲向劉永成推薦過一個叫“袁和軍”的人。
聞哲知道安琪的大小姐脾氣,爆起來可以直接踹人的。他忙搶先說:
“袁和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是不是‘聞行長’,
已經同你沒有關系了。你趕快給我滾出去!”
“臥草!你特馬一個在0217守衛生間的貨,擺什么譜?”袁和軍的臉馬上就扯了下來。
聞哲有些可憐的看著他,一個人的變臉可以如此快、如此可憎,讓他也算是開了眼。
李敬白罕見的“泡妹”受挫,也是火往上撞,指著聞哲說:
“姓聞的,你特馬張狂個屁!你現在特馬的什么也不是,不就是個吃閑飯的貨么?”
“就是,李主任,有些人吃軟飯卻要拉硬屎,算什么屌東西嘛!”
李敬白、袁和軍相對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們眼中,
一個是坐了十幾年“冷板凳”、在市政府大樓毫無存在感、早被同事無視的黃瑞慶,
一個是把自己弄的從行長“寶座”上跌下來,莫名其妙去干什么“副組長”的蠢材。
在官場,這兩個“廢柴”就是活生生的、一世蹭蹬的“反面教材”。
安琪早就忍不住了,拎過在酒精爐上加熱的一壺冬酒,直接潑在袁和軍的臉上,
“你是什么狗東西,竄到這里亂吠?聽到沒有?滾出去!”
又一指李敬白:“還有你這惡心的臭蟲,滾!”
袁和軍猝不及防,被微熱的酒潑了一臉,又流進了脖子里,呲著牙往后一退,
氣急敗壞的指著安琪說:“你、你。哪里來的潑婦,敢到這里撒野。”
他轉身看到聞聲起來的姜衛國,叫道:
“姜總,你特馬的也太不講究了,什么客人都敢接待?
報警、你立即給我立即報警!我要他們出不了長寧市!”
聞哲看到袁和軍的嘴臉,想到自己“推薦”他的事,是多么的荒唐,
不由的氣惱萬分,也端起酒杯,
對著袁和軍的臉上也潑了過去,“呵,你究竟算個什么怪物?真是個可憐蟲!”
袁和軍猝不及防,“你、你、你敢打人?”
安琪拍著桌子大笑道:“真是好玩!這種野狗就是欠打,師傅,你也是識人不明喲!”
意思是聞哲曾經在劉永成面前、居然推薦過這個人模狗樣的袁和軍,
人家可是翻臉就不認人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姜衛國見袁和軍一頭一臉有酒,臉都氣歪了,李敬白也是雙眼冒火。
這二人不僅手里都有些權力,能幫著辦一些事,而且也是不大不小的“金主”,
因為只要求他們辦事的,或者他們自己有什么接待,一般都會來這里。
一年下來,山莊給他們的“業務介紹費”也不是小數目呀!
這兩人,得罪不起。
呂之云也過來了,忙給袁和軍遞毛巾擦臉,對著圍在門口的服務員說:
“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快報警?”
“好好好!”有人應著,掏出手機要報警。
“慢著、慢著!”李敬白擺手攔住了,又用眼珠“碾壓”了一次王玉、安琪,
笑嘻嘻的對安琪說:“小姑娘,你可是惹了大禍喲,把我們長寧的二號首長得罪了。
要是警察來了,關了十天半個月,是隨隨便便的事。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樣,
袁主任,你大人大量,只要這位小姑娘給你陪兩杯酒,大家交個朋友,這事就過去了。”
袁和軍自己知道李敬白的花花腸子,是被潑自己一頭酒的“潑婦”迷住了。
他正求李敬白給自己打路子,還是想爭取留存顧凌風身邊,
哪怕不是大秘,只要留在顧書記的辦公室當普通的秘書,也算足夠威風了。
“那、那行,李秘書說了算。”
李敬白又笑的眼瞇成一條縫,把臉湊到安琪面前,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心里又是一蕩。
安琪卻看也不看李敬白,把潑空的酒壺加滿了酒,又放到酒精爐上加熱。
然后拿起筷子,對王玉說:
“玉姐,吃菜,這個店里的有些人雖然是狗眼,可是菜確實好吃。師傅,你可不夠意思,
長寧的菜這么有特色、這么好吃,也不早請我來嘗嘗。”
竟然對其他人視若無物,只當空忽略了。
李敬白在長寧市雖然不算是頂尖的存在,也算是“人上人”的境地了,
何曾受過如此折辱?
而且這個山莊有幾個女孩子同自己有一腿,自己的光環一直籠罩著她們,
此時有兩個也在場,李敬白這臉面就放不下了。
他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把黃瑞慶的酒杯也震到了,酒流了一桌。
黃瑞慶忙欠身勸道:“李秘書,不都欺人太甚嘛,有話不能好好說。”
李敬白一推黃瑞慶,把他直接推的坐了下去,“草!你特馬算哪根蔥?誰給你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