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收藏了一些名人字畫,多是在書畫界人士交流時,相互贈送的。不過,都放在王玉萬元的店里收藏著。
“我只想求一幅聞行長的字。”
方惠淑一指南面陽臺,已經同客廳連為一體,放著一張兩米長的整板茶臺,既可以泡茶,也可以寫字。上面放著文房四寶。
“今天我專門買的這些文房用具,您不寫,就白費了。”
方惠淑突然臉一紅,扭頭看著樓下。
“你總稱我‘您、您、您’的,我真不習慣。還是,還是同那天在醫院時的好。”
聞哲這話一說,二人均想起四個多月前的事,一時相望無語,卻不尷尬。
“您,你先坐下喝茶。飯馬上好,喝點酒,字就寫的越發好了。”
方惠淑一笑,讓聞哲坐在茶臺前,小小的陰沉木功夫茶盤上,像一片荷葉。
一把小巧精致的荷花狀紫砂壺,配著兩個紫砂杯。
都是新的。
窗外寒風漸凜,夕陽如染,隔著玻璃,照著人很是舒服。
聞哲坐著喝茶,才發現,兩個紫砂杯與壺是配套的,形制卻完全不同。
自己手中的,是一個上圓下方的、呈印璽狀。另一個,卻似一朵綻放的荷花。
心中一嘆,這個女子,有品味。
“小方,聽說你要辭職?”聞哲大聲問在廚房里的方惠淑。
“領導,吃飯了。我們先不談這些糟心的事吧。”
方惠淑在廚房內也大聲的應著,聽的出,她對分行已經沒有什么留戀了。
聞哲放下茶杯,走到餐桌旁。
精致的大理石面的小西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四菜一湯。
“我只能用老套的色香味俱全來夸獎了,連餐具也這么考究。”
聞哲見方惠淑從臥室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上身里面是一件薄的黑色高領羊毛衫,外套一件編織感的小香風外套,粉色、白色、黃色相間。下身是一條紫色的長裙。
重新補了一點淡妝,披肩長發盤成丸子頭。整個人顯得青春活力四射。
本來就優越的身材比例,越發彰顯出挺闊、利落、干練和高雅氣質。
“怎么,不認識了嗎?”方惠淑調皮的歪著頭一笑。
想到在商場時,方惠淑就完勝了張靜,可不僅僅是年輕、外貌、氣質,更是她的純美。
聞哲有些發窘,忙轉移話題:“今天這么豐盛,有什么特色?”
方惠淑坐下,邊拿起已經醒好的紅酒給聞哲倒酒,邊說:
“我是寧波人,所以弄了兩個寧波菜,不知道能不能上行長的法眼。”
一指中間的大盤子:
“冰糖甲魚,是我們寧波的十大名菜之首。”
說著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在聞哲的碟子里。
聞哲有些夸張的一口吃下,邊嚼邊連連點頭:
“嗯,口感鮮美肥腴,入口甜、收味咸。
“吃來軟糯潤口、香甜酸咸,風味獨特。好手藝!”
方惠淑抿嘴一笑:
“聞行長是寫過美食文章吧?張嘴就來。”
舉起酒杯,同聞哲一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