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總,請吧!”
郭啟豐只好拱拱笑笑,出了門。
聞哲對著江大維一挑大拇指,笑了。
郭啟豐、周東生幾個人下了樓,其他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就走。
郭啟豐對周東生說:
“周總,上我的車再聊聊。”
“好!”
車出了招待所,周東生問:
“老郭,你是不是搞錯了?拿塊什么磨墨的石頭給聞市長,人家會高興么?不如來點其他實惠的東西。這第一印象要弄壞了,往后就麻煩了!”
“你懂個屁!聞市長是什么人?你是沒有看到那天在福興銀行,那么多人圍攻聞市長,人家那才特馬的叫有量、有種、有膽哩!我就沒有見過這樣大氣、正氣的領導!老周,聽我一句話,就按聞市長說的,還是不要投了什么內資股了。”
周東生心有不甘的說:
“我同朱理事長的交情也來是一天兩天了,人家說的話,我也是相信的。”
“那好,你現在給朱理事長打電話,問問他,商行的不良率是怎么回事!”
“對,也好!”
周東生說著,掏出手機,找到朱國忠的手機號碼,就撥了出去。
“理事長,忙么?想同您聊聊。哦,您在萬元,那我長話短說吧。”
省城萬元市近郊的燕鳴嶺,別墅區。
蔡申中的獨棟大別墅,二樓的小客廳內。
大壁爐里的桂樹木柴,火焰熊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香味。
圍著壁爐的意大利真皮單人沙發上,長寧市城市商業銀行理事長朱國忠皺眉看看手機,對其他三個人一點頭笑道:
“接個電話。”
說著,起身走到封閉的大陽臺上,面對外面的雪景。
“周總,我在萬元。有什么事?”
朱國忠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內外都透著一種傲氣,仿佛隨時在睥睨蒼生一樣。
他聽了幾句,眉頭一鎖,臉色鐵青,冷笑道:
“周總,你是哪里來的消息?我們商行可是長寧市政府的親長子,別的銀行有可比性嗎?市政府會眼巴巴看自己的銀行開不下去么?什么這個率、那個率的,都是扯特馬幾巴卵蛋的!”
他的聲音有點大,惹的客廳內的人往他這邊張望。
“什么?什么聞市長,聞哲呀?去特馬的,他算哪門子的市長,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你不用搭理他!我跟你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我給你弄的額度你不要,我可給別人啰?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那好,算了、算了!”
說完,他憤怒的按下按鍵,氣沖沖的回到客廳。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笑道:
“怎么朱哥,誰敢惹你生這么大的氣?”
朱國忠望一眼一直面對壁爐出神的蔡申中,還有心神不定的葛力,冷笑著說:
“草特馬的,哪哪都有聞哲呀,哪哪都有他在多事!還以他真是副市長哩!李少,你不是牛逼哄哄的,說準把他弄掉,結果呢?哼,都是特馬的吹牛逼!看蔡董事長現在多被動!”
李少姓李名秋然,身材欣長、面目英俊,也是一派舍我其誰的高傲。
他聽了朱國忠的抱怨,眼底掠過一陣殺氣。
“哼,算老子大意失荊州!千算萬算,哪知道特馬的老顧連下殺招,唉,大意了!”
一旁的葛力也是惶恐,他已經回了y省的豐足公司總部。同蔡董事長明明說好了,春節前辦好業務手續,三月底落地,四月初在m國聚會的安排,現在全部亂套了。他自己也被蔡申中緊急召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