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伸出去握,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說:
“今天是我們請霍總、謝總吃飯,回憶長寧紅色歷史,不是什么人的商務活動。”
只是伸出與呂若鵬一握。
呂若鵬在聞哲右手邊坐下,漫不經心的說:
“哎呀,還有我那個在北清總裁班的老同學,你們長寧市商行的朱國忠,約了幾次飯,我都沒有時間搭理他。”
聞哲不動聲色的隨口問:
“呂總交游真是廣,人在南國,卻認識幾千里外的朱少,佩服。”
呂若鵬看見一桌子的土菜,顯然是意外,瞟一眼于娟,才笑道:
“呵,機緣巧合。我同朱少是北清總裁班的同班同學。在一起了混了兩年嘛,老朋友了。”
聞哲很意外的樣子,舉杯同呂若鵬一碰說:
“哦,呂總,今天幸會,我雖然離開了福興銀行,但分行同貴公司的合作,我有幸參與。還請呂總玉成。”
呂若鵬卻沒有同聞哲碰杯,仰頭一笑說:
“本來聞市長親自交待的事,我怎敢不從命?只是總公司有新的規定,恕我不能從命呀。以后還有機會的,請邱大美女慢慢等吧,哈哈。”
聞哲一笑說:
“顯然,呂總感到與市商行合作的性價比,要比福興銀行高呀?”
呂若鵬傲慢的點點頭:
“聞市長能有這樣的理解,很好、很好!省得人家說我呂若鵬因為是同朱少同學,地箶私心的。”
口氣儼然是聞哲的領導了。
邱虹臉色一變,剛要說話,聽聞哲笑道:
“說起同窗之誼,我想起了一個人,你同朱理事長的那個‘英才’總裁班的指導老師,是華格知教授吧?”
呂若鵬大是意外,忙含混的點頭說:
“是、是華老師,也是老資格的大教授呀,同我們這些學生的感情,情同父子一般。”
聞哲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呂若鵬,這家伙,撒謊還真不打草稿。
“情同父子?那你們應該經常有聯系吧?我也是久仰他的大名,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
呂若鵬再能裝,也被聞哲憋的一愣,忙笑道:
“可以、可以,下次我可以專程陪你去拜訪。”
聞哲笑了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并開了免提,一會兒,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出:
“你好聞師弟,好久不見,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還好吧?”
“你好格知兄,我還好。”
大家一聽“格知兄”三個字,眼睛齊刷刷的向呂若鵬,呂若鵬頓時臉紅就白了。
“格知兄,正好同你的一個總裁班的學生一起吃飯,對你評價很高,說你同學生的關系‘情同父子’,呵呵,你好像只比我大四歲吧,教書能教出這個效果,我很佩服。”
“臥草!師弟你別損我。我在那個‘英才’班就掛個名,誰說的?”
“叫呂若鵬、呂總,旭日新能源集團公司的。”
“吹牛的吧,‘英才’班就沒有姓呂的學生。”
“是么,你是不是記錯了,來來,我讓你的學生接電話。”
“聞老師,你還是那么實在,遇見騙子了吧?‘英才’班才三十多個人,我會記錯么?”
聞哲笑著把手機遞給呂若鵬說:
“呂總,要不你同你老師解釋一下,他同我是一個博導的學生,只是比我高三屆。”
呂若鵬臉色在紅、白、灰三色中轉換,望著聞哲的手機,象要接過一顆拉了引線的手雷。
“……”
聞哲的目光滿是鄙夷的瞟了呂若鵬一眼,才說:
“格知兄,可能是一個誤會,那就不打擾了,我最近有些變化,容后再向學長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