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說:
“我不是那種喜歡吃瓜、八卦的人。我問的意思,某人的情況以及處置,同領導有關。”
包國清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喲”了聲說:
“你看你看,我這腦子就是沒有你的好用。了解、了解了。”
兩人點到為止,卻心知肚明。上層博弈中,朱國忠就是一個小小的砝碼。但在關鍵時刻卻異常的有分量。不是朱國忠自身有多大分量,而是在平衡的那一瞬間,像一根稻草放在上面,也會影響平衡的。
“這小子據說是他們朱家資質最差的,可是辦事還是很老辣的。許多事情他都設計了‘防火墻’,滑的很。我們想一拳搗在他心窩上,還真是有些難度。當然,可以把他叫來進行詢問、調查,可是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反而打草驚蛇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還能讓他的事情現在影響到大事,對吧?”
聞哲見自己的意思他理解了,反而不繼續這個話題了,笑道:
“我來萬元是為了下個月去鵬城招商引資的事,現在卻給你打工來了,你要慰勞一下基層來的同志才好。”
包國清哈哈大笑:
“聞老爺就不要冒充勞動人民了。好,明天我請客,地方你來定。”
兩人說笑著,走出會議室。
包國清邊走邊問聞哲:
“你來萬元,沒有去看安老,也沒有同安琪聯系?”
聞哲苦笑著說:
“我忙招商的事,天天同省局打官司,頭昏腦脹的,還真沒有聯系過。”
包國清拍拍聞哲的肩膀說:
“安琪去發改委工作了,沒同你說?”
聞哲搖搖頭。
“這鬼丫頭,你被jw的人叫去談話時,她直接沖到安老的臥室,把安老拖起來,哈哈,被戰主任罵了幾句。”
聞哲一愣雖然他知道邱虹給安琪打過電話,但是卻從來沒有接到安琪的電話。以前,兩人偶爾會通通電話。但自從這一次的事以后,安琪從來沒有聯系過他。
“呵,這樣呀,那我要好好謝謝一下小安。”
包國清看著聞哲,意味深長的一笑。
兩人在招待所門口握手告別。
聞哲上了車,腦子里又在想楊誠光同元知韻有沒有聯系。
元知韻在任長豐支行行長期間搞的非法依次、賬外經營活動,造成的資金損失其實超過十個億,但是通過追查、清理,已經追繳到了六個多億,有三個多億去向至今不明。
聞哲突然想到什么,拿走手機打給了夏堅城:
“夏局長,我想起一個事。就是我們市局經偵調查九一六大案時,對元知韻賬外經營的資金追蹤,到了什么地方就斷了線索?”
“哦,兩個地方,一個到了鵬業銀行萬元分行、一個是在鵬城大通銀行。資金全部出去了,到了維多利亞。而資金的始發銀行是長寧的商行,也就是朱國忠在職期間的事了。”
“金額多少?”
“二億九千七百萬。”
聞哲放下手機,也明白調查為什么會碰到一個死結。
他嘆了一口氣,想到包國清的話,拿起手機給安老的秘書戰平之打了一個電話:
“戰主任你好,我是長寧市政府的聞哲。我想明天去拜訪一下安老,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一下時間?”
戰平之笑道:
“聞市長好,真不湊巧,我陪安老到外地參加活動來了,要過三四天才能回去。聞市長具體有什么事嗎?我可以替你轉達給安老。”
“謝謝戰主任,沒有具體的事,只是想探望一下安老,那等你們回來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