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交回田園,淡淡的說:
“我什么也看不出來。”
田園又翻到另外一張照片,是她同元知韻在十多年前的一張合影。
“王總您看,這就是當年的知韻。”
王玉又接過來看。看田園明明知道元知韻已經成了被通緝的逃犯,卻仍然保留同她的合影,雖然恨她在外胡說八道,卻不免也贊田園有情義。
“我也去過劉家,知韻的兩個兒子,長相完全不一樣。我只是原先不敢問知韻。但是劉家對小兒子親、對大兒子明理厭,我也能感覺的出來。
“知韻出事后,明理這孩子就在外婆家長住了。而且,從孩子生下來,也是外婆帶大的。您說這正常嘛,俗話說‘爹娘疼細崽、公婆愛長孫。’劉家的人就不愛明理這個長孫嘛。”
王玉狠狠有瞪了田園一眼,說:
“哼,你倒是什么都明白,唯獨不明白‘貪酒誤事’、‘禍從口出’的道理!”
田園哪里敢說半個字。
王玉目光一閃,又說:
“你的意思,是元知韻的父母也知道這些事?”
田園點點頭說:
“應該是。元知韻同劉教授的關系一直是淡淡的,這么多年,她就一心撲在工作上了。”
王玉“哼”了一聲說:
“是一心撲在錢上、不擇手段,才鬧出這天大的事。一個小小的支行長,竟然非法集資五六個億,還把三個億弄沒有了影,哼!”
田園不敢拉這話,就說:
“王總,我知道小聞得罪了不少人,要是、要是有人要害他,追究這事,可怎么辦?”
王玉氣惱的說:
“怎么辦?你再去四下宣傳嘛,正好把聞哲打死算了!”
田園一聽,嚇的又要跪下。她心想原來只當王總是聞哲的好朋友,看來王玉這母老虎的架勢,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王玉一揮手,說:
“行了、行了!有你哭的時間、下跪的時間,不如想想辦法。還有,聞市長知道嗎?”
“可,可我沒有辦法,才來求您王總。我又不敢同我老公說,他會打死我的!小聞肯定不知道,要不,按他的脾氣,早就會認回孩子了。”
王玉起身,在房間里踱著步。
這時,聞哲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略一沉吟,對田園說:
“你先回你房間,哪里也不要去,誰的電話也不要接!”
田園忙起身,開門出去,去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王玉深吸了一口氣,長長聽呼了出去,才接電話:
“聞大市長好忙呵,現在方便了?”
“不好意思,剛剛在一位老領導家匯報工作。小玉你有什么急事?說。”
王玉呵呵笑道:
“也沒有什么大事,剛才扶云縣的婁鋒縣長找我,又說到要我們把影視城擴大到他們縣去,而且說找了省里的領導說話。哎呀,我擔心劉書記不高興,想找你拿拿主意的。”
聞哲已經從省發改委李向純主任那里知道了這個消息。
“是的,他們找了省發改委的領導,我也聽說了。這個不急,你先找人拿個擴建的總體預算,看需要增加多少投資。再找靖遠、扶云的領導談嘛。還有,下個月云鵬城的招商,劉書記好像鎖定了幾個有意向投影視城的商戶,你也協助劉書記去招商。把公司的股份讓出一部分,你的資金壓力就小了,也分散了經營風險。你的方案出來,也可以給我看看,我幫你出出點子。”
“我知道了,謝謝,就這樣。等你回來再聚。”
“好,再見。”
王玉放下手機,坐在沙發里發呆,一時想不到有什么辦法來幫聞哲解圍,而且還不能讓聞哲知道。至于以后他知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