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冷冷的說:
“這是企業行為、市場行為。政府能強行干預嗎?”
葛力心中冷笑,心想你特馬的現在在此,又是為什么呢?不是在干預市場行為么?
“聞市長,這、這很難。如果一定要我們做,我們承擔不了損失。政府是不是可以也找銀行,請他們免去貸款利息。找貸款企業,請他們不要追索我們豐足公司的違約金?”
聞哲更是意外了,這個葛力處處謙讓、卻處處不落下風。比起李秋然、朱國忠那些被寵壞了的“二代”,草根出身的葛力,無論智商、情商、商商,還有實際操作能力,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這不免讓聞哲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自己何嘗不是一個純粹的草根!
跨越階層是人世最艱難的一件事。因為人要跨越的,遠遠不是財富的“代溝”!
當然,葛力的張狂中,肯定有什么自恃的底氣的。
葛力看到聞哲將第三個一次性煙嘴丟進煙灰缸,又說:
“我明白聞行長的意思,也欽佩您的見識和勇氣。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愿意在您的指揮下,把這件事處理好。可是,我說了我也是找工的職業經理人,我要向我的股東大會一個交待。”
聞哲把一根煙丟給葛力,點點頭說:
“葛總的意思我差不多明白了。看來我們很難求同存異,看看葛總還有什么要交流的?”
葛力搖搖頭說:
“謝謝聞市長能傾聽民意。耽誤您的寶貴時間了,我送您。”
說著,葛力起身。
聞哲點點頭,起身離開。
葛力只是將聞哲送出了包廂的門,并沒有按禮節送他上車。
他反身回到包廂,將門關上。拿出自己準能的一個小密封袋,將聞哲留下的三個煙嘴一一裝入袋子中。也起身迅速離開。
他上了自己的車,開出茶餐城的院子,行駛出一段路,才在一個樹蔭下停下。拿出手機,給蔡申中打了一個電話:
“董事長,剛剛同聞市長簡單交流了一下。他提出的提前收回貸款的建議,我完全接受不了。”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關系。”
“不過,想要的東西我也已經拿到了。就等另一份樣本,就可以做檢測了。”
“好,辦事就是利落漂亮!我會催一下張靜,讓她明天完成了同你聯系。還有,在長寧商行貸款的事如何善后,你有什么想法?”
“那個姓聞的很強硬,看來已經沒有什么轉圜的余地了。董事長,我最擔心的有兩點。”
“嗯,你說說。”
“一是如果聞哲他們鐵了心要徹查,無論從楊誠光身上,還是袁開疆身上,甚至是朱國忠那里,只要打開了切口,他們可以給當年的購買內資股加一個‘不正當交易’,就很麻煩!細查下去,許多事都會兜了出來,對您、對公司很不利呀。”
“嗯,還有第二點呢?”
“第二點更麻煩。這次來出面來貸款的那些公司,都是您、我推薦的,有的就是我們控制的公司。但是,只有一家是朱國忠推薦來的,就是鵬程投資公司。可是,別的公司的受托支付都不全的情況下,唯獨鵬程投資公司是手續是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讓金融辦檢查組想壓貸款都沒有辦法壓。”
蔡申中說:
“你的意思,是朱國忠設的局?”
“不是設局的問題董事長。以朱國忠的家世、他個人的志向,是不會去貪幾個小錢的。但是,要金額大呢?像這次是三個億,還有如何他還有別的目的呢?就難說了。我的猜測,這個什么鵬城投資公司,就是朱國忠的‘白手套’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