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打開門,卻嚇了一跳!
門外是一個女人,卻不是田園。
只見這女人高挑的個子,頭上戴著復古風的報童太陽帽,遮住了半邊瓜子臉。一副意大利式的水晶墨鏡,把眼睛全部遮住。修長雪白的脖子上并無裝飾品,穿一件淺粉色風衣外套,內套蕾絲衫,下面上一條發白的修身牛仔褲,穿著一雙平底鞋。整個給人一種既洋氣又相互,既明艷又神秘的感覺。
王玉說:
“您、您敲錯門了吧?”
就要關門。
那女人輕輕用手擋住門,竟然直接走了進來。
王玉有些生氣,說:
“你、你找誰,怎么亂闖?!”
那女人走進民房間,左右打量了一下豪華套間。然后轉過身,接下帽子和眼鏡。
王玉見她黛眉細長、丹鳳眼里的冷色瞬間有了一絲笑意,緩緩的說:
“您是點石影視公司的王董事長吧?”
王玉怔怔的點點頭,竟然聽出她的普通話中有一點點長寧的口音。
“你、你到底是誰,怎么認識我?”
那女人吁了一口氣,說:
“我是元知韻,劉明理的媽媽。”
王玉驚的倒退兩步,才發現門沒有關,忙反手把門關上。
“你、你、你是元行長?”
元知韻淡然一笑,說:
“已經沒有什么‘元行長’了,我只是一個四海為家、到處漂泊的女人。”
王玉還是有些驚恐,左右看看,又上下打量著元知韻,又問: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你找我干什么?”
元知韻一笑說:
“別的事現在先不說,我找你,是要謝謝你。”
說著,元知韻把帽子、墨鏡放在沙發上,向王玉面前跨了半步,突然雙膝跪了下去,說話間已經有了泣聲:
“王董事長,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把我家明明帶了出來。今生今世,我會銘記在心的,您就是明明的重生母親!”說著,雙手伏在地,頭叩在地毯上,雙肩抖動,哭了起來。哭聲壓抑悠長,像從陰冷的地下傳出來的一樣。
王玉已經過沒有了驚恐,上前扶起元知韻說:
“元行長快起來。你言重了,我們只是可憐孩子,再一個、再一個也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元知韻起身,款款坐在沙發上,低頭拭淚。過了片刻,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她看一眼王玉,說:
“王總,我雖然離開了大陸,可是還是有些關系的,消息也不閉塞。”
她見王玉用狐疑的目光看著自己,便冷笑道:
“放心,我不會打擾那些好人的,但是在我手上走過黑賬、洗過錢的官商兩邊的人。說句夸張一點的話,我只要咳嗽一聲,他們就要老老實實幫我提供我需要的消息。除非他們不想混了!”
王玉又是很驚訝的看著這個美麗的有些超凡的女人,想不到她的手腕如此厲害。
“元行長,你今后打算怎么辦?”王玉遲疑的問。
元知韻一笑,說:
“王董事長不會是想勸我回去吧?呵呵,這是不可能的事!”
王玉冷冷的搖頭,說:
“不干我什么事,各人有各人的命!”
元知韻又垂下了頭,長發把臉掩去了大半,嘆了一口氣說:
“我就是不服氣!女人想出人頭地真是難。”
王玉并不想同她多糾纏,又說:
“孩子是你同‘他’的嗎?”
元知韻自然清楚王玉口中的“他”是誰,心想這女人果然是個聰明人。
她點點頭。
王玉又問:
“那你以后同‘他’怎么辦?”
元知韻淡淡的搖搖頭,說:
“十一年前的‘他’,同今天的‘他’,在我心目中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不想同他再有任何的聯系。你也不需要告訴他今天的事,包括孩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