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笑道:
“你這個老貨,也不問問是什么事,就一口回絕。”
張克武說:
“如果是我們打仗的地方要搞點什么捐款的,我參加。”
安老笑道:
“別的事不找你。”
安老看到這么多人在,就不往下說要找貺老的事。
酒盡興了,吃了雜醬面,大家又到客廳去喝茶。
安老同張克武去了隔壁的書房,才悄悄的把事情給張克武說了。
張克武把巴掌一拍,說:
“老貺這個人,就是會計較。不行,我要找他去。”
顧凌風進來,笑道:
“老爺子,你別操心了。我來辦這事,同貺老把這事說清楚了就是了。”
張克武氣咻咻的說:
“你跟這個老糊涂說不清楚,他倒是不貪財。可是,那么貴重的東西,要讓他那個敗家的孫子知道了,十有八九就保不住的。”
客廳里,安琪悄悄問聞哲是什么情況,聞哲一五一十的說了。
安琪眨眨眼,笑道:
“這事我來想辦法。”
“你?你同貺老說的上話?”
“不知道。我小時候經常去他家玩,同他家里人都很熟了。”
“你怎么去要,直接說?據說貺老是很要面子的人。”
“這你不要管,不過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
“讓長寧那邊,趕緊把別人臨摹的那幅假畫特快專遞寄過來!”
聞哲一愣,說:
“怎么,你要掉包?”
安琪哼了一聲,說:
“你不用管。我是讓你省出時間,跟顧教授去燕北大學相親去!”
聞哲苦笑道:
“這、這哪跟哪的事呀。”
聞哲掏出手機,給梅江濤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把那幅臨摹的畫寄過來。
安老同張克開那邊還在爭論,顧凌風勸了一會兒,還是平息不下來。
聞哲忙進去,對張克武說:
“老將軍,我看你書房文房四寶齊全,我試著把那篇說明文字寫出來,您給把把關行么?”
張克武這才停止了同安老的爭執,說:
“好好,來,你寫著,我看看。”
聞哲看到巨大的紅木書案上筆墨齊全,過去打開一卷宣紙,用裁紙刀裁下一張,以筆濡墨,凝神靜氣。
客廳的人都圍攏過來,看聞哲寫字。
一時書房內靜可諦針。
聞哲用莊正大氣的顏體字,緩緩而不停的開始寫:
“曩者,于長寧之狼嗥山中,有一物現世,眾人皆以奇石視之。……”
聞哲一氣呵成,寫完“晚聞哲書于京城張老將軍府上。”才放下毛筆。笑道:
“一時興起,忘了‘班門弄斧’四個字了。”
安琪一笑,說:
“那就取一個別號,叫‘弄斧書生’。”
大家先是一笑,馬上就止住了。
顧凌風說:
“琪琪敢嘲笑我家貴客,當罰!”
安琪噘起嘴,說:
“顧叔叔,你總是偏袒他,不公平,哼!”
顧凌風笑道:
“罰你送聞市長一方印章,起碼要雞血石的!”
安琪說:
“好哇,就刻一個‘弄斧書生’的閑章給他!”
聞哲哭笑不得。他說:
“老將軍,我還確實沒有印章,我就畫一個吧。”
說著,拿起一支干凈的毛筆,醮了印泥,畫了一方印章。
此時天色已暗,大家紛紛告辭。
顧凌風說:
“明天黃主任跟我跑幾個部委,聞哲你自己自由安排活動吧?”
“好。”
聞哲回到辦事處,已經是十一點多。剛洗漱完要休息,就接到一個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傅秋笛”,原來是邱虹介紹給他的那幾個四九城的關系戶,他已經都錄在手機電話薄上了。而邱虹還專門說了一下傅秋聲的背景,晦澀的說是“深不可測”。
傅秋笛本人,卻是國內一家著名的特大型私企工程建筑公司的董事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