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只能在登機前,在機場同傅秋笛幾個人電話告別,并邀請他們來長寧玩。
傅秋笛幾個人都很客氣,說兄弟間多聯系。
中午,航班降落在長寧機場時,市政府副秘書長龍啟澤同梅江濤一起來接機。聞哲的司機一直沒有定下來,顯然是龍啟澤現在變的很小心了,不敢隨便找一個應付聞哲。雖然想把自己關系親近的人介紹過來,可是現在聞哲太精明了,怕他不高興,到時候鬼知道會出什么妖蛾子。
“聞市長辛苦了,聽說這次在四九城聞市長為長寧搞到了兩個大項目,讓大家很振奮。”
聞哲笑笑,他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劉艷寧昨晚在電話里,有些情況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十幾個農商行的高管、中層干部罷考了。他只能向方明遠市長簡單匯報了,并請示今天趕回長寧。
聞哲沒有理會龍啟澤的恭維,上了車,就問:
“昨天下午,兩行高管、中層干部統一筆試,有一個考場的參考人員罷考,是什么原因?”
龍啟澤愣了一下,說:
“具體的原因現在還沒有確定。聽說、聽說是有傳言,說考試內容,裘理事長商行那邊,已經提前知道了,并有意透露給了部分參考人員。”
“罷考人員總共有多少,商行那邊有嗎?”
“現在得到的信息,農商行那邊有二十四個人,是一開考就直接罷考,然后其他考場在考試過程中陸續有人退出考場,這些人有三十一個人。所以農商行那邊一共是五十五人。商行這邊開始還好,一開始直接罷考的是沒有,不過考試過程中,也有三十七人退出考試。”
龍啟澤小聲的說,并小心的看著聞哲的臉色。見聞哲像是在閑聊天一樣,一臉的淡定。
“就是說,兩行總共九十二人是嗎?”
“是的。”
“我聽艷寧副市長說,率先罷考的,是第七考場的人。聽說挑頭的,是農商行總行營業部總經理節承義,節承義才三十出頭,三十一二歲吧,就做到了總行行長助理、營業部總經理,他是什么來頭?”
龍啟澤頓了一下,他是不相信聞哲對節承義的背景一點也不了解,只是故意問罷了。
他小心的說:
“節承義今年三十二歲,是長寧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畢業的,畢業后不久就在農商行工作,一直到現在。”
“長大的經管院,是個三本的獨立學院吧?他學什么專業的?”
“好像是、好像是播音主持專業。”
一旁一直認真開車的梅江濤忍不住“撲嗞”的噴出笑聲來,馬上就止住了,臉也紅了。
也難怪梅江濤忍俊不俊的,因為節承義的學歷出自太好玩了。長寧大學經管院,本來就是掛靠在長寧大學的獨立學院,其辦學水平不好評價。但經管院內設播音主持專業,其專業水平可想而知了。到這種學校、學這種專業的人,水平可見一斑。
聞哲看了梅江濤一眼,打趣的說:
“英雄不問出處。江濤你別笑別人的學歷嘛,畢竟靠跳舞也能跳進北清的,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龍啟澤又說:
“節承義在農商行工作,還是有一些成績和貢獻的。”
聞哲不經意的一皺眉。龍啟澤這是腦子有些毛病還是什么?一個帶頭罷考、直接危害聞市長主持的兩行改制大計的人,現在在這里談什么“一些成績和貢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