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放心吧，聞市長。我會想辦法讓他開口的。”
裘啟微微微皺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如果趙永年真的被人脅迫，對方肯定也會有所防范。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冒險？萬一打草驚蛇，讓幕后黑手提前行動，我們可能會陷入被動。”
聞哲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風險確實存在，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尋找突破口。
“在這期間，啟微，你安排人密切關注銀行內部的動向，一是那些和趙永年關系密切的人，要關注。二是他在總行領導分工中，不要讓他分管與業務、特別是信貸業務相關的工作，讓他管管后臺方面的。另外，他現在是在商行管投行和同業的，這個你要讓人好好調查一下。至于那個席仁花的女人，寧志市長他們會繼續打的。”
“好的，聞市長。我馬上安排。”裘啟微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
晚上，長寧商業銀行籌備小組召開干部大會。會議現場氣氛緊張而肅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臺上的領導身上。當籌備組組長宣布干部名單時，臺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聞哲坐在臺下，表面上不動聲色，目光卻在人群中來回掃視，試圖從眾人的反應中發現蛛絲馬跡。
會后，王景按照計劃約見了趙永年。兩人在一家安靜的茶館里相對而坐，茶香裊裊，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
“老趙，最近工作怎么樣？新銀行籌備這么忙，你可得注意身體啊。”王景端起茶杯，看似隨意地說道。
趙永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神卻有些躲閃：
“還行，就是事情太多，有點累。”
“聽說前兩天會議上強調了保密紀律？現在這信息泄露的事兒太多，咱們可得小心啊。”王景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趙永年的表情。
趙永年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強裝鎮定：
“是啊，保密工作確實重要。我們銀行一直都很重視這方面的管理。”
“對了，我聽說你認識一個叫席仁花的女人？”王景突然話鋒一轉，目光如炬地盯著趙永年。
趙永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她？”
“偶然聽說的。”王景不動聲色地說，“聽說她以前在萬元的ktv工作？”
“哦，是、是認識。是前年還是大前年吧，當時是陪大客戶在萬元談業務，晚上去ktv放松一下，偶爾認識的。不過已經早已經沒聯系了。”
趙永年的聲音有些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景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的話戳中了對方的要害。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
“老趙，咱們都是為了工作，有什么困難盡管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容易出問題。”
趙永年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謝謝王書記關心，我沒事。”
從茶館出來后，王景立刻向聞哲匯報了談話的情況。聞哲聽完后，眉頭緊鎖：
“趙永年的反應很不正常，看來他和席仁花之間確實有問題。但他不肯開口，我們還是無法確定幕后黑手是誰。”
“聞市長，要不要加大力度審訊他？”王景提議道。
聞哲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趙永年既然敢冒險泄密，背后肯定有強大的靠山。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聞哲此時正在別墅里看長寧電視臺的晚上新聞直通車節目。里面有長寧商業銀行籌備工作小組成立后的第一次會議新聞，也有確定中層干部的內容。都是按小組向聞哲匯報的內容、流程進行的。
唯一讓聞哲意外的，是主持節目的、采訪裘啟微的主持人，是張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