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剛焦急的說:
“就是這個原因!今天李書記同群眾交流的還好好的,他們了答應‘頭祭’也就是簡單過個儀式,有家屬和族長參加就可以了。可是,我們突然得到消息,說有人在搞‘雙火傳書’,如果是這樣,按照‘雙火傳書、一戶一丁’的古制,明天這三個縣,就有兩三萬壯勞力集中到秀水鎮來了!這還是大多青壯勞力在外打工去了,要不然會更多!”
聞哲的頭也嗡嗡響了。
他還沒有布置明天一大早迎接顧凌風書記來秀水鎮的事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是誰啟動的?”
李國勇說:
“九個死者家屬,到族長那里要求的。這九個死者中,六個是扶云的、兩個是花橋的、一個落花的。”
“為什么要搞這樣的集會,他們有什么訴求么?”
李國勇重重嘆了一口氣,說:
“也是積重難返的事了。”
“什么事,李書記你說說。”
聞哲下了床,接過梅江濤遞來的濕毛巾胡亂擦了幾下臉,帶著大家回到會議室。
聞哲看看是下午四點多,又感覺有些餓了,問梅江濤:
“有什么東西墊墊肚子么?”
李國勇臉一紅,說:
“對不起,聞市長,我們縣的后勤保障沒有跟上。不過已經有專門的后勤保障組了,我來通知他們。”
聞哲擺擺手,說:
“突發事件,哪有那么齊備的準備。不要那么麻煩,有幾塊餅干、一杯水就行了。”
梅江濤很快給聞哲拿來一包餅干,一瓶礦泉水。
聞哲說:
“李書記,你說說吧。”
李國勇說:
“矛盾是這幾年積累下來的。自從這家公司開在這里,一開始就別別扭扭的,什么都是先干后批。還有些至今沒有批下來,比如征地手續。上面沒有批,公司這里就先干了,李茂發又沖在前頭搞拆遷,弄的怨聲載道。但一說要補償,公司又說要正式批復后看定價后給。
“比如建設工地上的用工,說是要照顧本地人的,但凡好一點的工程,又輪不到本地人,都是李茂發從外面調來的人來做。而且,拖欠工錢是經常的事。
“還有就是公司經常偷偷往秀水河排放污水的問題,一排污,三個縣都會受影響。告狀、舉報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每次都是沒有結果。而且公司的路子也厲害,只要上面有環保檢查,他們就能事先得到消息,讓上游的小水庫開閘放一次,把排污的痕跡沖的無影無蹤。
“還有一些事,這公司有好多外地來的男人,經常勾引鎮上的女人。您也知道,扶云是個打工的縣,壯勞力大都在外,女人孩子在家。被公司的一些人弄的雞飛狗跳的,經常起沖突,大家意見很大。”
聞哲不滿的看看李國勇,感覺他這個書記當的太窩囊了。牧守一方,就要平安一方。
李國勇說:
“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積壓了這么多年,大家早就憋的半死。所以,這次一出事,又看到程元波也跑了,大家就要起事討公道了。”
聞哲問:
“原來為什么不呢?”
李國勇尷尬的一笑,知道聞哲在嘲笑他的無能,用右手食指指一指天,開了一句自嘲的玩笑說:
“嗐!寡婦生崽,還不是人家上頭有人么!”
聞哲把餅干吃完,說:
“你們等等,我去看看方市長,然后我們去一下公祠,拜訪一下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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