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明白,馬知遙再有財力,也不敢與家鄉的宗族勢力對抗,除非他永遠不回去。所以,他抱著宗族、政府兩不幫的態度。
“謝謝,謝謝馬總,你這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代表市委市政府謝謝你、謝謝你們商會。”
“慚愧,感謝您的諒解。”
“馬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馬尚誠這個人的情況。能說說嗎?”
“可以、可以。老馬今年四十五六歲了吧,比我大個幾歲。可按輩分排,他還要叫我叔。
“我們做的不是一路的生意,我們干實體的,他是搞資本運作的。他在百島、我在鵬城,雖然不遠,可是打交道也不多。他在百島開的公司叫‘百島信永達國際投資公司’、哦,在鵬城、在萬元、在長寧都有分公司。
“最主要的,他同市里的江書記關系特別鐵,更不搭理我們這些人了。”
“江書記、江華平書記嗎?很鐵?”
“是的。就連狂飚牛仔公司在我們那的項目,馬尚誠也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聞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說:
“馬總,你先等等,我打個重要的電話。一會兒我再打過去。”
聞哲掛了馬知遙的電話,立即給夏堅城打了一個電話:
“夏局長,一個事比較急,你親自過問一下。”
“請聞市長指示。”
“你查一下,‘百島信永達國際投資公司’法人代表馬尚誠的情況。通過經偵上查。包括百島市、鵬城市,還有我們萬元、長寧的。
“最重要的,是立即監聽他的所有通訊工具。手續后補,我來簽字。發現什么問題,你立即通知我。”
“好。馬上辦!要跟蹤他嗎?”
“要!”
聞哲扒了幾口飯,又給馬知遙打電話:
“馬總,不好意思。我們接著聊。你對馬尚誠的資金來源了解嗎?”
“現在的事我是不知道。但他當初啟動的資金、還有不少業務,都江書記幫他介紹的銀行或者投資公司。那個時候,江書記還是在扶云當縣委書記哩。江書記的大兒子江嘯津,同馬總的的關系特別密切。好像嘯津在長寧下面的一個開發區當副主任吧。
“至于具體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了。”
“謝謝馬總,我們多聯系,再見!”
聞哲把所有的線索的筆記本上列了一個表格,卻一時理不出頭緒。
如果馬尚誠的行為,同江華平有關聯,那問題就大了。大到不是聞哲和方明遠能處置的。
就在聞哲為這些事頭痛時,公祠里的馬尚誠找了一個借口,從公祠出來。
他上了停在外面自己的豪華保姆車,叫司機下車去,自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嘯津,說話方便么?”
“馬總,你說。”
“剛才,聞哲到了公祠,裝神弄鬼,說已經發現了程元波的蹤跡了。你說,會不會是真的?這可千萬不能出事呀。”
“哼,他嚇鬼嚇神哩,誰敢去那里查?你放一個百個心。這個酸秀才,不就是為了在顧凌風面前討好邀功么?什么卵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
“馬總,你那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你放心,已經有上萬人來了,估計到下半夜,上兩萬沒有問題。嘯津,這回我可是拼了老命、下了血本才搞成現在這樣子的呀。”
“老馬,你少賣乖好么?只要明天你們抬上那九口棺材,在秀水鎮來個兩萬人的大游行,我就看他顧凌風的臉怎么擱,丟人要丟到全世界了!到那時,這就是政治事件了!
“你說,那些銀行貸款誰會有心情去管。我按百分之三十把狂飚牛仔長寧基地的股份折現給你,加上公司這幾年貸款匯到你那里的,加起來,有五六個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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