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用力推開。
那眼看要刺入溫梔妍皮膚的針尖堪堪懸停住。
一屋子變態來不及跑,便被外頭沖進來的黑衣安保給摁在了地上,然后像拖死狗似的全部拖到了外面。
跟著黑衣安保一起沖進來的兩個女服務生則是按著指示,第一時間用衣服蓋住溫梔妍的身體,替她解開捆綁住的雙手。
門外。
趙玄舟穿著白襯衣,袖子半卷,領口的扣子也解了好幾顆,冷白的皮膚因為跑動染著一層薄粉色,清貴雅致的風度也被寒厲取代。
一會,兩個女服務從里頭出來了。
陳良國急忙問,“她怎么樣?”
“衣服被撕扯開一部分,幸好還沒發生什么。”
“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十分驚恐,還試圖咬自己舌頭,趙先生的衣服給她披上后,她冷靜多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她人神志不清,聲音也發不出來,我們看到床上有掉落的針管,會不會……”
似聯想道什么可怕的東西,她們臉上露出恐懼又同情的神色。
陳良國給了她們感謝費,”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外傳,若有傳言出去,我會默認就是你們說的。”
兩人女服務連忙表示,她們絕對會保守秘密。
她們可開罪不起趙先生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佬,這找人的陣仗大的嚇死人,再怎么喜歡八卦,也要把嘴牢牢焊死。
趙玄舟神色嚴肅的提步進了房間。
里面現在很安靜。
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蜷曲著身體,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哭的全是淚痕,嘴角滲著鮮紅的血,雪白的手腕上有被捆綁留下的紅痕,此刻的她,就像是在暴雪中被揉碎的玫瑰,極致破碎的美……
他俯身下去,指尖輕觸到她的臉頰。
下一刻,細嫩滾燙的臉頰沿著他的指尖貼上來,蹭進了他掌心里。
“……”
趙玄舟身軀不由僵住。
時間像是停滯了。
貼在他掌心里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拿一雙恍惚迷離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恍若一只在森林里被獵傷奄奄一息的小鹿。
他怔了怔,伸手另一只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別怕。”
小鹿很信任的又閉上了眼睛。
…………
趙玄舟抱著溫梔妍從一條隱蔽的小路出了酒店,上了車。
必須馬上送她去醫院。
陳良國開車。
趙玄舟不能把軟成一攤泥的女人扔在旁邊,只能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全程抱著。
溫梔妍窩在他懷里,頭軟軟的靠在他肩頭,一只手垂著放在他胸口,另一只手像是怕摔著她似的抓著他后腰的襯衣不放。
她困的睜不開眼睛了,人好像陷入了一個似醒非醒的夢境中。
開始是可怕的夢魘,漸漸的,壓在她身上的手消失了,那些作嘔的氣味也消失了,暖沉潔凈的清香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上。
現在,這氣息越發強烈了,她只要緊緊抓住,就會安全的。
一路上,車內沒有任何聲音。
經過一個彎道時,陳良國心里憂心,開的有些急了,垂靠著趙玄舟肩頭的小腦袋因為慣性朝著一邊甩來。
柔軟的唇擦過他的頸間……
趙玄舟氣息發緊。
在混沌中,溫梔妍下意識把放在他胸口的手上移了一些,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