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妍極力保持自然。
但還是被冷不丁殺進大腦的記憶攻擊的……雙目渙散,面頰潮紅,死去活來。
死腦子,給我干到哪去了!!
“總,總之,還是不要喝的好。”
她舌頭打結。
趙玄舟沒有戳穿她,聽話似的把酒杯放下,“好,不喝,不喝,都聽你的。”
一句輕柔的都聽你的仿佛帶電的小鉤子……輕輕勾動她的心尖。
溫梔妍神色一剎恍惚。
臉紅的像涂了胭脂。
趙玄舟察覺到她的異樣,“溫秘書沒喝酒,怎么一副酒醉的模樣?臉這么紅,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他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跟臉頰的溫度。
他一靠近她,滿滿誘惑的男性氣息便將她包圍。
溫梔妍站著不動。
美眸瞇著他的唇,喉結,鎖骨。
她認為自己是個定力很好,又潔身自好的女人,不花癡,不媚男,根正苗紅,有道德底線……但他真的不能再撩她了!!她快要不道德了!!
“我沒事!”
飛快后退,驅趕走那酥麻的癢意。
她很是疲憊扶額……沒錯,一定是太久沒男人了。
她心里默念了一段清心咒。
“溫秘書,你真的沒事嗎?”
趙玄舟從后面貼上來。
溫梔妍警醒的躲開一些,“沒事沒事,就……有點雷了。”
說著,她馬上轉移話題,“總裁,你剛不是說,輸了你就告訴我宋念可奶奶去哪里的嘛,你現在告訴我吧。”
“過去說吧。”
趙玄舟走到沙發邊坐下。
溫梔妍沒過去,坐在酒柜旁的高腳椅上。
趙玄舟看著離他十萬八千里的女人,“……溫秘書,你不如坐洗手間門口跟我聊天吧,記得找兩個喇叭。”
溫梔妍:“……”
她起身過去,挨邊坐在沙發一角。
如今她不單怕他,也怕自己。
趙玄舟無言的看了她一會,片刻才正色道,“你是想知道宋念可的奶奶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家里是嗎?”
溫梔妍也不隱瞞。
她說出心里的疑慮,“我聞到她家里有腐臭味,小唐說是貓,我在想,是不是除了貓還有……”
“老太太?”
“……真,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想象力不要這么豐富。”
“所以她奶奶去哪里了?”
“上周去世了。”
“……”
溫梔妍愣了愣,心里沒由來泛起一絲難過。
奶奶還是去世了。
趙玄舟放緩了聲音:“宋念可沒有大伯,只有一個姑姑,我們去的確實是宋家老宅子,但接待我們的是隔壁一位獨居的老太太,宋念可花了500塊錢讓她叫假冒的。”
“不過時間太短,來不及打掃的太干凈,所以院子是亂的,窗臺的灰也忘了擦。”
溫梔妍點頭,“那她父母呢?”
趙玄舟:“父母離婚了,母親改嫁,父親前年出意外去世了,去年奶奶生病被姑姑接走。”
溫梔妍明白了。
一個精神狀態本就很差的人,又接連失去了親人。
她以為說給她治臉時候她的開心是真的,現在想來,不過是絕望之人的掩飾。
或許從她們出現那刻開始,宋念可就意識到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看到她們提供的線索,她猜到顧傾棠說的是哪里,當時她并不知道顧傾棠也要來,所以她把他們作餌,想引她來,殊不知顧傾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顧傾棠殘忍兇殘但很又自負。
她壓根就沒把宋念可放在眼里,也沒把她話放在心上,若不然也不會那么掉以輕心。
“謝謝總裁為我解惑。”
“不用謝,我也是吃晚飯時恰巧聽那村中的朋友說起,想著你或許會有興趣知道,就多問了幾句。”趙玄舟說的輕描淡寫。
“你今天……怎么會去那個村里的?”
溫梔妍問的小心翼翼,心底其實有答案。
趙玄舟依舊回的隨意,“談完了生意,那位朋友帶著去他朋友家吃農家菜,恰巧遇上了你們,又恰巧的知曉了一些事。”
他說著,微頓,“你可知你們要找的男孩跟宋念可是青梅竹馬嗎?”
“……他們一個村的?”
“是的,還一起考到了市里的重點高中,也是巧,今天招待我們的哪位是那男孩的舅舅。”
“……!”
溫梔妍有些被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