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他們談及此事時的表情,越明珠知道,那一定是個非常可怕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才能讓身懷絕技的小張們如此不安。
有什么秘密是她沒挖出來的?
越明珠警覺:【系統,你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
如她所料。
張家確實從蓮葉身上發現了一些東西,張小魚知道后第一時間封鎖消息將蓮葉囚禁在地下室不許任何人靠近。
除此之外,他利用‘蓮葉’的身份,在佛爺臨走前安排下去的人蹲守的地方耗時多日,成功引蛇出洞。
張小魚來到窗邊,朧月高懸,他凝望那薄而輕透的云端。
天色已晚,小姐早早歇下。
他不是不知道整件事存在蹊蹺之處,比如蓮葉濡濕的衣領,直到他回來炭火爐摸起來還是熱的,也就是說茶是滾燙狀態澆上去的。
小姐什么時候發現蓮葉是張家人?澆茶是發生在開瓢前還是開瓢后?
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問題。
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包括他和管家。
因為不重要。
小姐什么時候發現蓮葉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平安無事。
只是,
這玫瑰花窗美則美矣,他占居高位往下看,卻連縱身翻墻入內的人長什么樣都看不清楚。
張小魚一動不動,直到那人被巡邏小隊截下。
途徑臥室,門虛掩著,內里影影綽綽有光透出來,他沒敢多看只遞了個眼神給候在門口的人才心情沉重地下樓。
巡邏隊的人見他過來悄悄散開。
張小魚眉眼下壓,看不清喜怒:“軍中擅離職守,想被軍法處置嗎?”
月華如練,不曾反抗沉默被扣押下的人看不真切的面容映照在月色下,他口吻平淡:“你太莽撞了,日山。”
差點被絞斷的胳膊被松開,張日山跪在地上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錯不錯地盯著張小魚。
“小姐呢?她還好嗎?”
全然沒把張小魚口中的軍法處置放在眼里。
張小魚無動于衷。
空氣逐漸凝滯,張日山低下頭,“我打了報告,只要天亮前趕回去就不算擅離職守。”
短暫服過軟,他咬緊牙關,倔犟道:“是我把人救回來的,我應該為這件事負責。”
長夜寂寥,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如千層浪。
張小魚回頭看了眼,隨后轉過來冷靜地看著張日山,不悅之情溢于言表:“小點聲,這難道是什么值得稱贊的事嗎?”
“按你這么說,提議把人帶回來安置的我,安排她去小姐身邊伺候的管家,我們每個人都責無旁貸。”
張日山:“我……”
越是危機關頭越要保持冷靜,張小魚在日山身上卻看不見半點不動如山的冷靜,曾經眉眼飛揚的倨傲神采只剩壓抑、緊繃。
已經陷的這么深了嗎?
他微妙地看了張日山一眼。
不過幸好沒有因私廢公,誰都知道他被安排去養豬的主要原因從來都不是沖小姐摔門。
算了,他輕輕嘆氣:“明早我去稟明小姐,看她愿不愿意讓你回來,至于擔責……自有佛爺定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