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貴第二日一早醒來,一張黃符紙便出現在他的床頭。
那神符上面的墨箓無比深奧,似是還微微發光。
見到土地公賜下的神符,上塘村的眾人都無比激動,連忙按照土地公吩咐,將那神符壓在了一塊山石之下,還讓兩名村中漢子于夜間輪流看守。
可是眾人這才剛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醒來,卻發現那看守后半夜的漢子竟然被人偷襲,打暈在地,而那神符更是不見了蹤影!
“給我找!昨日只有我們村子里的人見到了那神符被壓在山石下!這兩日也未曾有人出村過!神符應當還在村中!”
柳貴面色陰沉,六年過去,他也更蒼老了一些,但身體卻依然硬朗。
“大虎,那項風家中可曾搜了?”
柳大虎聽聞這話,頓時面色猶豫,道:
“爹現在那項風家周圍總有一股.那個味道,沒什么人愿意接近,并且那項風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這些年您也都見到了,他”
柳貴瞪了柳大虎一眼。
“廢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最有嫌疑!你們要是不去搜!我去!”
柳貴的聲音故意放大,讓周圍的村民聽到,眾人連忙將這老爺子攔住。
開玩笑,那項風家周圍,如今可是有著一股濃郁的死人味!老爺子都快到古稀之年,如何能去那種地方!
“村長!我們去!我們大家一起去!”
“對對對!我們大家一起去!”
近些年來,隨著那項風快速衰老,三十余歲的年紀,身上竟然都出現了一股老人味,哪還有人敢理會他,自然都避的遠遠的。
眾人都在背后議論,這很可能與當年那件事有關
這項風多行不義,連老天都要收他了。
……………………
“土地公保佑,求您快將那害人的妖邪收了吧!”
項風的茅屋中,頭發已經半白的項風正朝著那貼在草席上的發光符紙不斷跪求著。
而那草席中央,身體已經變形嚴重的老太婆正閉眼躺在那里,雖然已是半死不活,但仍然飽受著痛苦,無意識的發出著微弱的哎呦聲
正好端端坐在黃符邊的白衣女子看著那正不斷跪拜的項風,突然嫣然一笑。
她直接伸手拿過了那黃符紙看了看,隨后將其對準項風。
就在項風抬頭的一瞬,他卻驚喜的發現那神符竟然漂浮了起來!但是很快,他面上的驚喜便迅速轉變成了驚恐。
在項風那有些渾濁的雙眼中,土地公賜下的神符,竟然微微裂開了一道口子!
很快,這口子越開越大!只聽撕拉一聲!那神符竟然直接裂成了兩半!
這還不算完,在項風那愈發驚恐的雙眼中,那裂成了兩半的神符竟然再次重疊碎裂,接著是第二次,第三次
神符被撕裂的撕拉聲在寂靜的茅屋中不絕于耳。
直到那神符在項風慘白的面色中被徹底撕成了碎片,猛地飛到他頭頂上空,一片片黃符紙碎片如雪花般灑落!
就在這時,項風的屋門被猛的踹開!
“砰!!”
“項風!你給我出來!是.”
那踹門的漢子還沒說完,便和身后那幾人呆滯的看著那頭頂不斷有神符碎片灑下,面色慘白無比的項風。
…………
……
…
“神…神符!!神符!被項風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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