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今日,全是因為我家師父的教導,還有諸位前輩的提攜之恩。”
對牛毅來說,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就像當年他師父曾說過的,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閑。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干。
這金丹妙法,若無師父這等存在教導,便是放到他面前,讓他學,他又幾時能領悟其中玄機奧妙?
烏巢禪師微微搖頭,道:
“切勿輕賤了自己,若是你自己不爭氣,半途而廢,失去了向道之心,又或是心猿意馬,心生狂妄,如那猴兒一般,非要坐天上龍床,到那時,可誰都幫不了你。”
牛毅一陣啞然,卻見烏巢禪師朝他招了招手,轉身朝著烏巢飛去。
“你難得來一趟,我采了些山中靈果,泡了茶水,放于烏巢,正是等你前來品嘗。”
“多謝老禪師了。”
牛毅面露笑容,點點頭,身形化作一道金光,跟隨在烏巢禪師身后來到烏巢,二人一同來到了那烏巢中央的木桌前,正見桌上擺滿了靈果,還有兩杯熱氣騰騰的靈茶。
二人相對而坐,烏巢禪師端起那靈茶輕抿一口,牛毅同樣如此,輕抿一口后,放下茶杯,點了點頭,贊嘆道:
“數百年過去,這山上的靈茶還是那個味道,真是回味無窮~”
烏巢禪師點了點頭,與牛毅聊起了這些年來,發生在彼此周圍的趣事。
大多時候,都是牛毅在講,而老禪師只是笑呵呵的聽著,時不時插上一兩句。
時間不斷流淌而過,不知不覺間,二人便是從白日聊到了夜晚,好在明月高懸,又有滿天星斗為伴,對這二人也并無影響。
等到牛毅將這些年發生的事三三兩兩講的差不多了,這才止住了聲音,此時,桌上茶杯中的茶水也已經見底。
烏巢禪師抬頭看向這漫天星斗,眸中有感慨之色劃過,隨即又看向牛毅,笑道:
“你對那佛法東傳一事,可有何看法,又有何疑惑的地方?”
牛毅搖了搖頭,神色坦然的看著烏巢禪師,道:
“此事,無論是玉帝陛下,太上道祖,還有如來佛祖,都已敲定此事,說到底我如今雖然也有些本事,但這等大事,我哪能說的上有什么看法。”
“既然這幾位都要我協助太白星君與觀世音菩薩主理此事,那我便做上一做便是。”
說白了,別看他現在人脈極廣,更得這些位大佬看重,但佛法東傳這種大事,他是萬萬插不上話的。
對他來說,參與此事,將此事做的漂亮些,把那佛門的因果還了便是,至于其他的,并不是他應該操心,也不是他能操心的。
烏巢禪師雙手合十,緩緩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當年觀世音菩薩來此尋我,我知你心性,便將你推薦給她,助佛教完那佛法東傳一事。”
“此事若是成了,與佛門交好,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牛毅聞言點了點頭,面色卻略有些遲疑的,看向烏巢禪師。
他倒是對那靈山沒有惡感,當年修煉佛門真經,對其鉆研也是頗深,如何不知,佛教的道路同樣玄妙非常。
只是,比起那救度世人而成佛的禪宗佛門,他還是更喜歡內求己身的玄門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