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生那些家伙,本就是首鼠兩端的投機之賊,還陷害我們在先,如果是那些人動手,我自然不會網開一面。至于其他,到時候看情況吧,說不定他們發現點子扎手,自己撤了,我們也追不上。
我只要不出事就好,這趟結束之后,朝廷另外給我實授了官職,我也不會幫朱勔做這種事情了。”
慕容妍默默點頭,心情也沒那么動搖了。
她繼續看著趙大哥搬出另外幾口箱子里的一些新奇玩意兒,還讓鄧岳喊來幾個心腹家丁,連夜學習怎么用。
看得出來,趙子稱為了不提前暴露導致潛在的野心家警覺,所以一直把自己留的后手藏到了最后臨門一腳的時候才暴露。
因為趙子稱不知道這支船隊的官兵里,有沒有賊人的內奸。
應奉局這種污穢的地方,本就是一群沒有節操的逐利之徒聚居的所在,之前的段明、石生都是兩面派,趙子稱怎么可能再隨意相信應奉局的人呢。
他只能指望楊志那僅有的幾個、一起出生入死的親兵,還有慕容家的這幾個家丁。
好在趙子稱安排的這些水戰的小玩意兒,并沒有多劃時代的創新,原理基本上和宋朝人用過的武器大同小異,熟手稍微一點撥就會了。
“這些陶罐,里面裝的都是應奉局庫存的猛火油,但我又加了些松脂和別的東西,調節稀稠和黏度,一旦丟到木船上燒起來,尋常水賊根本不可能撲滅,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這些粗麻繩,今晚都用泥漿浸透了,明日一早鋪在我們和楊制使這兩條船的甲板上,多余的部分就垂在舷側。這些泥漿一天都干不透,足夠在渡江時防火了。”
“再配合足夠的弩箭,還有剛才那些暗伏在水面下的鐵蒺藜苦竹簽漁網,明日一定不會有事的,大家都要有信心。”
趙子稱鼓舞了一番士氣,然后便吩咐大家連夜布置。
楊志的親兵們和慕容家的那些家丁,這三天原本還稍稍有些忐忑。
因為他們發現,這位趙公子似乎就是個公子哥兒,沒什么江湖經驗,什么都沒布置。
沒想到,明早要渡江了,他卻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有條不紊地做出了一連串的部署,看起來還很篤定的樣子。
這就是話本中說的儒將風范么。
“沒想到這趙公子心還挺細,倒不似那些讀書讀傻了的酸丁。”
一時之間,船隊的人心也更加安定了些,人人都斗志昂揚,只等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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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末出門了,明天起恢復一早一晚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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