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充的飛刀顯然動能不夠,分量也太輕,打在步人甲上叮叮當當全無作用。他趕緊調整戰術,往后排拋射亂丟,勉強割傷了幾個只穿皮甲加掩心鏡的官兵。但這種手法飛刀動能也會大減,與其說是扎傷,還不如說是剛好被刃口砸傷。
李袞的梭鏢則完全是另一個狀態,標槍本就擅長破甲,動能全部灌注于一點,壓強極大。他只是擲出數根標槍,就將兩名步人甲精銳扎成重傷,其中一個肩頸中槍,眼見得不活了。
楊志原本還想耐住性子打防守反擊,先用陣戰消磨敵人的銳氣,等敵軍氣勢墮了之后再反撲。突然見李袞連續以梭鏢殺傷官兵,楊志也終于按捺不住,身先士卒沖出軍陣,揮舞著一桿點鋼槍,以楊家槍法直取李袞。
一旁的魯達也早就按捺不住,見楊志主動殺出,他也揮著剛剛重新打造的禪杖,一躍而出,撲向項充。
項充李袞也有些手段,武藝不錯,可惜與楊志、魯達相比,差距還是甚遠。更兼二人都用的短兵蠻牌,加上遠程投擲兵器的組合,與楊志的長槍和魯達的禪杖肉搏,頓時就落入下風。
不出數招二人已險象環生,最后兩人不約而同使出類似漫天花雨的亂擲手法,接連把飛刀、梭鏢以極快的頻率,瞄都不瞄就盲甩亂丟,總算是稍稍迫開了楊志和魯達的追擊,然后飛也似地掉頭就跑。
魯達惱恨對方暗箭傷人,拼卻閃避不及,大吼一聲單臂掄起禪杖一招雪花蓋頂砸去。
項充本以為已經逃出對方兵器的攻擊范圍,稍稍松了口氣,忽聽背后風聲呼嘯,連忙側身躲避加舉盾格擋。
數十斤的鐵桿禪杖,硬生生砸在蠻牌上,把一面木質包藤的堅硬盾牌直接砸碎,只剩些許藤條纏連。項充拿盾的那條手臂,也被砸得直接筋斷骨折,慘嚎一聲抱頭鼠竄。
魯達則是因為追擊時空門大開,也被對方的一柄飛刀劃傷,不過他自覺并無大礙。
官軍趁機一陣掩殺,項充李袞的刀牌賊兵被殺傷甚眾,還有數十人直接被俘。
原本還氣勢囂張的芒碭賊,直接被打得沒了脾氣。敗回群賊看向壓陣的樊瑞的眼神,也都流露出了幾分怨毒之色。
樊瑞如芒在背,他知道自己麾下山賊的脾氣,這伙人是絕對打不了逆風仗的,本就是以利相合,稍微受挫人心就散了。
他一咬牙,厲聲大喝:“不要怕!這伙官軍雖然器械精良,但絕對抵擋不住咱的仙術,我自有辦法破他!”
說罷,樊瑞緊急吩咐了幾句,屬下一些心腹賊兵立刻依計而行。
隨后樊瑞裝模作樣在陣前無火自燃、燒起一道符,口中大喝一聲“疾!”
只聽山谷里幾聲震響,隨后好幾處升起了黑煙,風向也恰好對樊瑞有利——樊瑞本就是三面圍著趙子稱,應該是提前就觀察好了戰場環境,所以能選擇性地在上風口放煙。
那黑煙不僅濃烈、夾雜火光,還有著刺鼻和令人煩躁的奇怪臭味。
趙子稱見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幫裝神弄鬼的東西,所謂的“道法仙術”,就特么是摻雜了毒藥的火藥煙霧彈罷了!
“大伙用浸濕的衣袍捂住口鼻!把皮囊準備好,如果被煙迷了眼就趕緊沖洗!不要怕!這不是什么妖法!只是官軍用過的火藥毒煙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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