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政府操持的工程事項,也都是撈錢的肥缺,但關鍵要看管工程的人問衙門要多少錢糧。如果錢糧可以自籌,或者說至少不要官府操心,你自己去下面找富戶攤派,上官就懶得干涉你了。
當然趙子稱肯定不會去搞攤派的事情,他要了這么一個由頭,只是方便自己攀科技種田。至于錢糧來源,他決定暫時另想辦法倒貼錢做官,邀買人心。反正這種狀態也持續不了多久,算是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趙子稱估計,今年冬天,乃至明年春天,半年之內,縣里正副職都可以各管各的,分兩攤子事兒互不干涉。
按原本的歷史,方臘要明年十月份正式造反,也就是距離現在一周年整,也可能會因為蝴蝶效應稍稍提前。自己截止到明年春季都不跟上官沖突,先站穩腳跟發展自己。
……
跟所有上官都穩住關系后,趙子稱才終于有時間回住處。
縣丞按說是有自己的官邸住的,但他才第一天回來,地方還沒收拾,所以照例回慕容家的莊園暫住。
趙子稱已經是本縣的父母官了,慕容家當然不會拒絕。之前他們因為家中沒有正常男丁頂門立戶,已經被多年的花石綱逼得一退再退,各種忍讓。
現在終于有一個跟他們家交情莫逆的父母官罩著,總算可以不再被欺負。就算將來蘇州還會被征很多花石綱,也攤派不到他們家頭上了。
趙子稱抵達慕容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他連晚飯都是跟李知縣在應酬酒桌上解決的。
慕容妍卻一直在等他消息,不敢先歇息。甚至連帶著慕容妍的母親和姐姐,也都在后院等消息。
“跟朱勔和李知縣接洽可順利么?沒有被刁難吧。”慕容妍一見到他,就一邊親手倒茶一邊噓寒問暖。
“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也算是有點意外之喜,朱勔似乎知道我在東京時,另有福緣際遇,已經不敢再將我視為呼來喝去之輩。不過更可能是他有更多用起來更方便的奴才,所以懶得招惹我了。
李知縣那邊,也跟我形成了默契,我今年不管錢糧吏治的事兒,別的沒油水的方面,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我分管。我主要是要了冬季農閑時徭役的分管之權,如果到時候有什么興修水利,或是以工代賑的機會,都歸我管,但縣里不給錢糧。我要擴張文教的話,也可以,但也是一樣不給錢,經費自籌。”
趙子稱就等于是分管政府工程和科教文衛工作的副縣長了。
慕容姐妹以及在幕后旁聽的段語嫣,暫時都不理解趙子稱要這些權限有什么用,只當他是想暫時韜光養晦,避開上官的鋒芒。
慕容妍說出了心中疑惑后,趙子稱也簡單解釋了幾句:“先把名目要來總沒壞處的,我也需要做點自己的事情,還要設法安置楊志的士卒。
這一路上,楊志雖然對我絕對聽命,令行禁止,可那畢竟是建立在私交和舊恩上的。如今回到了蘇州,暫時還得按官場規矩來,我只是縣丞,沒有資格調動他的。
但朝廷經常讓廂軍給地方上營建工程,興修水利,給沒有戰事的廂軍找點活干,只要地方上出錢糧。我把這個由頭攥在手里,才好巧立名目給楊志擴充人馬,刻苦操練。朱勔越來越變本加厲,我覺得江南遲早要亂,苗頭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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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換地圖,切換到官場戲了,需要交代的背景比較多,流水賬盡快過一下,別嫌水。
今天晚上第二更就進一點種田戲,快速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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