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偵的模樣,那門內的女人就感受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下意識地向后退去。
李偵沒有說話,她感受到的壓力與恐懼就越大。
“老公,你快來,有個奇怪的人……”女人連忙向后喊道。
“什么奇怪的人啊,有你這么蠢里蠢氣的奇怪嘛?”
之前李偵在下面見過的那個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來到了門前。
看見是李偵,他夸張地“哇”了一聲:“是你啊!你居然追到樓上來了!”
“臉色那么難看,就別來我家蹭晦氣了,給你點錢,趕緊去醫院看看……”
男人從兜里掏出幾張紙幣,遞到李偵身前。
看到李偵無動于衷,他又連忙掏出更多的紙幣。
“吶吶吶,都給你,去好點的醫院。”
李偵低頭看了看錢,然后又看向男人,開口道:“你要死了。”
“丟……”男人瞪大眼睛,“錢都給你了,你還說我要死了?你不看看你自己的臉,和個死人一樣,走出門要嚇死人。”
“不要錢就算了,趕緊走吧,我這剛送走了兩個,不想再送一個,要不然我這房子起碼要打半價才能賣出去。”
李偵直接說道:“你們在南洋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現在人家找到港島來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南洋十大邪術”這名聽起來有點詭異,其實大致發展和“蠱”差不多。
都是港島男人去南洋找刺激找出來的禍端。
但與“蠱”不同,“十大邪術”里面的幾個男的多少有點無辜。
李偵對里面的某些具體情節有些已經不大記得清了,但對里面某些夸張的情節與各種降頭記得非常清楚。
他現在最大的興趣是里面的降頭師乃密所施展的降頭術。
走上降頭師之路,把自己轉換成半人半尸后,他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必須在降頭一道上走到巔峰,也許才能在死中求活,找到一條生路。
到李偵這話,男人的神色明顯有點慌了,但嘴還是很硬:“什么南洋?我們幾個是去南洋玩了,又沒干什么,誰要殺我?你別胡說八道!”
“你姓鄭?”
“鄭南,可以直接叫我阿南。”
李偵話音一轉,看向在客廳里還穿著孝衣的鄭澤:“最近一直有人在偷窺你?”
自稱鄭南的男人也看向了自家小孩。
鄭澤點了點頭:“是啊,一直有人在偷看我,我發現好幾次了,我很害怕。”
鄭南不知道聯想起了什么,一巴掌拍在鄭澤的腦門上,不爽道:“這種事你不早說?!你個死仔,你老爸遲早被你害死。”
鄭澤摸了摸腦門,撇嘴道:“我說了嘛,你們又不相信我,還說我吃杯面吃壞了腦子。”
“你記得那人的相貌嗎?”李偵指了指客廳沙發上的書包,“要是記得可以拿紙筆現在畫出來。”
“對對對,可以畫出來!”鄭南連忙拉住鄭澤,把鄭澤按在了客廳的茶幾前,胡亂地從書包里面找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塞進了鄭澤的手里。
做完這些,他才想起李偵還在門外,又連忙跑到門口,腆著臉把李偵迎了進去。
“這位先生……怎么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