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做的?”
“是他……他是誰?我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
男人抱著腦袋滾下了凹坑,爬到了棺材上,把手伸到了尸體的正臉下。
“阿淋,阿淋,我來了……”
這男人非僵非鬼,完全靠某種邪術與心間的一口氣支撐罷了,現在那口氣一泄,人自然也就死了。
從女尸的腦袋下傳出了吮吸聲。
但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否則這女尸也不會開始出去尋找血食。
女尸變得躁動起來,腦袋動了動,似乎想要把腦袋轉向李偵這邊,卻沒能成功。
這種煉尸手法李偵從來沒有見過,在他獲取的記憶里面也沒有那么惡毒的煉尸手法。
聽到男人說了幾句后,李偵就明白了這煉尸手法的某些細節。
以特殊手法封住女尸的耳朵,讓女尸的臉向下,令女尸永遠看不見,也聽不見出現在后面折磨自己魂魄的是什么人物。
當她化成僵尸,再見到那人其實就是自己的愛人時,怨氣肯定不小。
普通的僵尸要是沒有別的特殊條件,強悍與否就看那一口怨氣與集聚的煞氣是否強大。
這個墳山匯聚了那么多煞氣,再加上這女尸自己積累的怨氣,被煉成僵尸后肯定很兇。
這是一種很好的煉尸思路,但是李偵不喜歡。
想要更兇的僵尸?
李偵沿著凹坑一側的木板滑下了凹坑中。
站在棺材旁,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液滴在了女尸的后腦勺上,然后又從鬼胎身上弄了一些血液滴到女尸的后腦勺上。
那些血液仿佛是滴到了海綿中一樣,剎那就被女尸吸收。
女尸震動起來。
對于僵尸而言,普通人的血液怎么比得上李偵和鬼胎身上的血液有用?
滴完鮮血后,李偵以自己破損的手指在女尸的背后畫了一道符箓。
這是從某個記憶里面看到的養尸符,可以幫助尸體更好的匯聚兇煞之氣。
僵尸不是越兇越好。
太過兇悍的僵尸會在主人試圖控制它的剎那進行反噬,一旦壓不住僵尸的兇性,那煉制僵尸的人只能等死。
被李偵做過手腳的僵尸的兇性肯定要遠強于設計這個煉尸法陣之人的設想。
李偵取掉塞住女尸右耳上的塞子,又把棺材內側符咒的間隙畫上了幾個不同的符咒。
他看不懂原先的符咒,但是加上一些符咒,破壞原符咒的格局肯定沒有問題。
做好一切之后,李偵沒有多看,直接爬上了凹坑,帶著鬼胎和鬼臉蛾母向來處趕去。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后,兩個打著電筒的身影出現在墳山下。
一個是個叼著煙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短衣短褲,腳上踩著一雙涼拖,看起來就像是來山上散步一樣。
另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戴著鴨舌帽,穿著長款運動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五叔,他上山了那么久,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出了什么問題?”
“能出什么問題?這個點誰會來這種地方?八成是被吸死了,我昨晚去看的時候,被拘束在僵尸體內的魂魄就能離體了,說明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鮮血。”
“等僵尸煉制成功,吸食了第一個人類血食,我們就該轉移了,萬一引起更多的人注意,那就麻煩了。”
“我們找的都是同行,只要不影響普通人就不會引起注意,就算有同行沒死,還看到了僵尸,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
“吸血的是僵尸,煉制僵尸的手法也不是我們王家的,確實和我們沒有關系。”
“女尸的怨氣比我預想的還要強,等到這具僵尸徹底煉成,我們東明王家就有配得上我們名聲的實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