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懷疑過是那個老太太動了手腳,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現在作為局外人的李偵都那么說了,讓他更加傾向于這種想法。
主持過不知道多少場法事,見過不少為爭奪遺產鬧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他心中發冷。
那老太太想要救她的孫子沒問題,但是能因為這個不顧及他的性命,看著他去送死?
禍事是你們鄭家惹出來的,現在又做出這種事,怎么不讓他心寒?
李偵搖了搖頭:“自作自受,他們鄭家會付出代價。”
余常正神情沉重。
那鬼王極為恐怖,只要給它機會,就能輕易地在女人的腹中留下魔胎。
等到需要的時候那魔胎自然而然地就會蘇醒。
這邊的那個鬼王一被殺死,恐怕另一個鬼王就已經從某個女人的腹中復活。
他上次就是趁著鬼王附身在女尸腹中的魔胎身上時,一舉把它封印在了里面。
之所以需要十二年才能殺死鬼王,是因為在十二年的時間內,那鬼王都沒有吸收到精氣的話,肯定會消亡。
當時沒有用鷹血是因為擔心鬼王還留有魔胎在外。
一旦使用鷹血消滅了鬼王的鬼軀,那鬼王又有可能在別處復生。
十二年過去,鄭家一察覺到了不對就來找他。
他本以為那鬼王沒有來得及布置,還沒有制造出魔胎。
現在看來,八成是因為那些人沒對他說實話,讓他產生了誤判。
至于為什么沒說實話,應該和鄭家老太太的小孫子有關。
想要創造魔胎所用的手段肯定難以啟齒,那老太太必定為她的小孫子隱瞞了不少事情。
現在鬼王的身軀被破,在以魔胎的形式復生后,極需精氣補充自己。
面對一只更加恐怖的鬼王,倒霉的肯定是鄭家一家人。
余常正這里距離鄭家距離不近,趕過去需要一段時間。
而鄭家又是那鬼王的老窩,沒做好準備之前,不管是余常正還是李偵都不敢輕易地踏足鄭家。
沒有人知道那鬼王在鄭家布置了多少陷阱。
等余常正把自己的法器收拾好,再帶上一些布置法壇的東西趕過去,那邊的人可能已經涼了。
“之前那鬼王附身在鄭家老太太的小孫子身上時,我還可以直接開壇把鬼王召過來,現在那鬼王化成了鬼胎,只能去鄭家找。”余常正把一柄銅錢劍小心地塞進了包里。
李偵問道:“這個鬼王到底是什么來路?”
余常正手下不停,嘴里也沒停:“啖精氣鬼王,就是一種以人類精氣為食的惡鬼,在佛道兩家里面都有論述。”
“普通的啖精氣鬼王,通常會潛伏在病弱或生命垂危之人的身旁,吸取其精氣,最終致人身亡。”
“這種鬼通常為普通鬼的統領,比普通的孤魂野鬼更兇惡。”
“而這只啖精氣鬼王來自xz,是一只特殊的啖精氣鬼王,或者說,是鬼王中的鬼王,你也見過這鬼王有多恐怖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也就是遇到你,換了別人,不管來多少,剛才在外面撞見我,肯定是和我一起死。”
試著提了提包,他對李偵說道:“我準備好了,可以去鄭家看看了。”
李偵跟著余常正走出了這間屋子。
“你和這只鬼王打過交道?”
“沒有打過交道,只是聽過那只鬼王的名頭,我也不知道我的運氣怎么那么差,直接就遇到了這鬼王。”
“你說這鬼王來自xz?”
“是的,來自那神秘莫測的地方,所以我也很謹慎,以免牽扯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對了,你說只是讓我幫你布置一個儀式?”
“在儀式過程中可能還會遇到一些問題,也需要你幫助。”
“沒問題,不做害人的事情就好。”
“確實不會害人。”
“那我就放心了。”
余常正帶著幾個大包,李偵帶著吸血僵尸,兩人一起下了樓,走過那條長臺階,來到了街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