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炮聲過后,蠱族用于祭祀的那個洞窟垮塌了小半。
阮文彪抬起手,示意繼續向那邊進行炮擊。
連續的十多聲炸響之后,那個洞窟徹底被炸塌了下去。
這邊造成的動靜太大,把許多蠱族人都吸引了過來,站在遠處向祭祀之地觀望,神情都有些不安。
祭祀之地是蠱族的重地,平日里蠱族的人根本不允許踏足那里,而現在那里卻轟然倒塌成了一堆廢墟。
看見這一幕的蠱族之人自然會不安。
腦袋被震蕩得翁翁作響的大祭司揮手把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招來,對他說了兩句讓他去安撫蠱族之人。
這幾天他在蠱族中殺了不少人,使蠱族之中人心惶惶,現在不去安撫,等人心徹底散了,這些人就難以控制了。
這些人現在都是大祭司的籌碼,大祭司自然不會看著這些人陷入混亂。
阮氏家族的勢力很大,在擴張時也遇到過一些降頭師,或者巫師。
身為阮將軍弟弟的阮文彪在對付這一類人物時經驗豐富,知道要用己方之長去壓制對方之短。
毫無疑問,他們這一方的長處就在于強大的熱火力。
只要不讓那些巫師近身,在遠距離以強大的熱火力壓制對方,只要熱火力運用得當,就能直接把對方炸成肉糜。
火力不夠的話,他們甚至會出動坦克這種大殺器。
南洋的密林中各種神鬼之事不少。
阮氏家里擴張勢力的舉動卻無往而不利。
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阮文彪瞥了一眼大祭司,看著大祭司震動的神色,臉上露出一絲自得的神情。
他們阮家很需要大祭司這樣的奇人異士的投靠,所以他這次來這里,不僅是要帶著大祭司和蠱族的人南下,還要順帶收服大祭司,令大祭司安分守己地為阮家做事,不要有其它心思。
“大祭司,洞窟垮塌到了這種程度,里面不管有什么人都應該死了吧?”他對大祭司說道。
大祭司皺眉道:“那里是垮塌了,但是那個人死沒死我也不知道,至少我臉上……我的手上都沒有什么變化。”
他伸出手,在自己臉上滲人的傷口處摸了摸。
從理論上來說,要是洞窟里面的那人死了,那么他應該會有所感應。
可是現在他卻沒有產生任何感應。
大祭司一時不確定是那人沒死,還是他中的巫術有些特別。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輕松不起來。
阮文彪看向垮塌的洞窟,懷疑道:“都塌成這樣了,難道有人還能活著?”
大祭司沉重道:“那些人都不簡單。”
阮文彪點了點頭,又看向大祭司:“我的人對那邊不熟悉,大祭司找幾個人領路,帶著我的人一起去那邊看看了?”
精明的大祭司自然知道,這是阮文彪想要找幾個炮灰在前面探路。
死幾個蠱族的人對他沒有什么影響。
他叫來一個男人,吩咐了幾句。
那人便跑到圍觀的蠱族眾人的那邊,拳打腳踢地找了七八個人出來。
阮文彪指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跟在了那七八個人的后面,令他們一起向那塌陷的洞窟走去。
阮文彪這次帶了七八十個人北上,每個人都是殺過人的精銳士兵攜帶的重武器更加恐怖,足夠支撐他們進行一場小戰役。
除了這些人之外,在后面的那輛車上還坐著三四個風水先生。
那幾個風水先生都是文縐縐的模樣,只有一個沒有戴眼鏡,被幾個持著槍械的男人看守著,都在向蠱族的祭祀地觀望,偶爾還互相交談幾句。
阮文彪與大祭司隨著那些人一起來到了垮塌下來的洞窟前。
在一股股彌漫的硝煙中,大祭司觀察著蠱族老祖宗所在的大致方位。
那里是洞窟的最深處,在他的提醒下,也是炮火重點照顧的位置。
被彌漫的煙霧刺激得咳嗽了幾聲,大祭司捂住口鼻,叫來了幾個蠱族人,令他們去檢查那個方位。
那幾人小心地爬上廢墟,穿過隨時可能再次塌陷的大塊的碎石,向大祭司示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