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嘗過這種味道的李偵在甜味的刺激下,感覺自己更為饑餓。
把墨汁倒進那個碗里后,李偵取出一些朱砂加進了墨汁中,隨即讓謝啟明找來小刀,從自己的右手中指上放了一些血加進那個碗里。
“坐,脫掉上衣。”
謝啟明按照李偵的話在椅子上坐下,并脫掉了上衣。
這時他的臉上變得更難看,精神狀態也很差,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圍著謝啟明轉了一圈,李偵以刀子劃破謝啟明的胸口部位,從七胸口上取出了一滴鮮血。
把那滴鮮血放在自己的食指的指尖上,念念有詞的李偵把食指移到自己的眼前,左手從女妖的背后拿出那個肉質邪魔像放到了桌子上。
肉質邪魔像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上面的肉塊蠕動起來。
在李偵指尖的那一滴鮮血也蠕動了起來,一只只細小的蛆蟲由無到有,出現在了那滴鮮血中。
那滴鮮血迅速地變成了黑紅色。
看著指尖的那些蛆蟲,閉上雙眼的李偵微微皺眉。
大黑佛母的詛咒與他的巫術以及降頭術都不同。
無論是降頭術,還是巫術,都是基于邪魔的惡念,在發動時都需要李偵以特定的手段為其指明發動的對象。
而大黑佛母的詛咒雖然也蘊含了邪靈特有的惡念,但里面還蘊含了一些其它的東西,且發動時不需要以特定的儀式來為其指明方向。
或者說,觸發大黑佛母的詛咒的儀式和李偵以前學過的降頭術和巫術都不同,比起那些儀式手段要更為簡潔一些。
除此之外,大黑佛母的詛咒能夠產生的效果較為單一,最為顯著的就是其中蘊含的那種能夠令物質腐朽的特殊能力。
這給李偵的感覺就像是……大黑佛母就像是一個野生的邪神,還沒有經過馴化,所以更為隨性。
意識忽然變得昏沉下來,李偵扭頭看向自己的左側。
一個白影在窗外閃過。
陰寒的氣息向李偵籠罩而來,被他強大的元神輕而易舉地驅逐出去。
但是李偵仍然敏銳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些變化。
在他談及那句咒語的時候,應該就中了大黑佛母的詛咒……
“有點暈,我好像要不行了。”謝啟明無力地說道。
流出的鼻血太多,已經把他塞在鼻子中的衛生紙都染成了紅色。
李偵看回謝啟明,用衛生紙擦干凈自己的右手食指,以中指沾上了一些配置好的墨汁,在拿出的藍色紙張上迅速地畫上了一個個特殊的符文。
這些符文自然是爪哇文,而李偵所畫的自然是他常畫的那種防護所用的符咒。
之前他送給李向文的就是同一種符咒。
李偵把這種符紙貼到了謝啟明的額頭上。
謝啟明忽然大叫一聲,向后栽倒在地,在地上抱著腦袋不斷地滾動,似乎是極為痛苦。
符咒沒用嗎?
皺眉的李偵取下了謝啟明額頭上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