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法器的李偵說道:“我會再準備一些合適的法器。”
這次去陳家村的目的是封印大黑佛母,他肯定會準備一些合適的法器。
阿清師說道:“這邪靈造了不少殺孽,要是能夠除掉,那真是一件大好事。”
一輛出租車在廟的對面停下,一個披散著頭發,神情憔悴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下了車。
若有所感的李偵轉頭看向了那女人。
他自然認得這女人就是他想要見一面的李若楠,而女人手里抱著的昏昏沉沉的孩子就是陳樂瞳。
看了眼李若楠之后,李偵就看向了陳樂瞳。
在陳樂瞳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遠超在謝啟明身上感受到的惡念。
之前在李偵的腦海中閃過的陰暗的地道、血腥邪惡的佛像……又在李偵的腦中閃過。
那種毫不掩飾的惡念甚至刺激到了李偵的軀體,令他本能地生出了反應,雙臂上的汗毛根根倒豎起來。
毫無疑問,大黑佛母對這孩子的執念更強,恐怕在這孩子還沒有出生時,就把這孩子看做了自己的東西。
相對敏銳的李偵,阿清師與謝啟明都沒感知到什么東西,只是覺得陳樂瞳比上次見到時更為虛弱。
“朵朵怎么樣了?”
看見被李若男抱在懷中的陳樂瞳臉色難看,一直閉著眼睛,像是陷入了昏迷狀態,擔憂的謝啟明連忙走向李若男,一把接住了陳樂瞳。
“朵朵,朵朵……醒醒!”
陳樂瞳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謝啟男,然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李若男說道:“朵朵昨天還好好的,回到家里后,身體就開始不舒服,我把朵朵哄睡了后,朵朵就變成了這樣子,我給朵朵測試了一下體溫,發現朵朵有點發燒。”
她看向阿清師,哀求道:“阿清師,請幫幫朵朵!朵朵在路上對我說,她很難受。”
看著臉色難看,嘴唇蒼白的李若男,阿清師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母親愛護自己的孩子是應該的,這種感情也十分感人,他之所以把自己的性命和這個小孩聯系在一起,為她解咒,部分原因就是出自這種感情上。
可在知道自己會被連累至死之后,一時心情復雜。
看這女人一副愛女心切的樣子,要是他真的死在了這次施法上,那八成是和那位姓李的邪氣森森的人所說的一樣,這女人沒有遵循他的囑咐,給這孩子吃了東西,否則周倉爺至少可以護住這孩子。
施法失敗不僅會導致他自己身死。
那邪靈的惡意那么強,肯定會殺到廟里,把這里殺得雞犬不寧。
阿清師沒有說話,使李若男更加緊張:“阿清師,朵朵出了什么問題了嗎?我聽你的話,沒有給朵朵吃什么東西,只是帶她出去玩了!”
阿清師嘆了口氣:“你的女兒沒有什么問題,這是我施法為她驅除邪靈的惡意必經的過程。”
“只要熬過了這幾天,她就會好了。”
李若男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李偵忽然說道:“你自己身上的麻煩也不小,不適合照顧這孩子,把孩子交給謝啟明照顧更加合適。”
李若男怔住。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了眼李偵這個陌生人,又看了看謝啟明,最后看了看沉默的阿清師。
“朵朵是我的孩子……”她想要去抱回謝啟明手中的孩子。
謝啟明抱著陳樂瞳向后躲了躲,對李若男說道:“你放心,朵朵放在我這里很安全,我會照顧好朵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