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她能夠上位,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游鳴點了點頭,雖然一個新上任的通判在本地話語權未必多大,但敕封神靈之事幾乎不會影響到府衙的其他官員利益,別人大抵會順水推舟,送他這個人情。
“是啊,屆時她真成了從七品,不僅對你威脅甚大,便是我也難以鉗制她了。”
按照神道的制度,一應七品官員都受府級管轄,縣城隍爺只是七品,是沒有資格任免一位從七品的官員的。
就像灃水河伯也是從七品,名義上受縣城隍調撥,但如果河伯真的耍起性子,城隍爺除卻上告,也沒有別的法子。
“城隍既然找我過來,或許是已經有什么法子嗎?”
游鳴心中微微思忖,不過他的目光一轉,卻是看向城隍。
城隍爺擔任了這么久的地方主官,若是因為這件事就讓其束手無策,游鳴卻是不信。
能夠把長寧縣經營得即將升任府城,又豈是泛泛之輩。
城隍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又笑了起來。
“我其實哪有什么法子,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既然她要這個從七品的位置,便暫且給她。再過些時日,長寧縣便要升為府城,其他神靈或許能夠順勢再漲一級,但我完全可以用她剛剛遷轉為借口,壓著不給她升職。”
縣城隍搖了搖頭,這個法子他本打算等到游鳴向他求救時再說,也好賣個人情。
卻沒想到,這小子猴精猴精的。
聽聞此言,游鳴的眼睛倒是一亮,自己倒是忘了這一茬。
不過這也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本身司胎夫人此次提升從七品那就是破格拔擢,短期內若是再升,那未免吃相難看。
就算是她頭上有人,這也壞了規矩。
真到了那個時候,司胎夫人也不過只是影響一縣之地,對于整個新的長寧府的大局全然沒有影響。
游鳴心中暗暗佩服,這就是官場老手的從容,雖然是以不變應萬變,但卻只要在關鍵時候一抬手,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我見你也有恃無恐,可是也有什么想法?”
城隍爺被游鳴叫破心思,此刻卻反倒坦然許多。
他端起茶碗,輕輕喝了一口。
“所謂神靈者,在天心,在人意,皇帝不過是人意的代表,故而可以替眾生敕封。”
“既然司胎娘娘之功勞,足以讓朝廷破格拔擢,我等自然要好生恭喜。不僅我等要恭喜,還得大大宣揚,最好讓全縣全府乃至全州都曉得她的功績。”
游鳴笑了起來。
他本身不是貪功之人,對于外頭虛名也不怎么在意,但如今人家都打到門口,他也不是好惹的。
游鳴的心里有些來氣,在他的內心之中,還是信奉實力為王這一套。
自己轄區無論是人口增長、人口出生都是遙遙領先,到最后卻有人想要拆臺,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誰敢拆臺,他就剁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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