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步未動,輕描淡寫的抬抬手,關山月以及聽雨閣便敗了。
很多人以前只是聽說孟**很厲害,一人便壓的四海劍修抬不起頭,行走人間連自己的劍都不敢輕易示人。
原來。
真的是很厲害。
傳說并非是騙人的。
單論在劍道上的造詣,孟關二人,云泥之別。
在場的劍修,心情很復雜:“這就是劍的巔峰嗎?如果自己面對孟**,能出幾劍?或者說,能否拔出劍?如果連劍都拔不出來,自己練劍又是為了什么?”
鴉雀無聲。
只剩下孟**自己慢悠悠的走到關山月面前,抬指一點,聽雨閣的鎮閣之寶,靈劍聽雨就飛到了她的手中,毫無掙扎。
全場的聽雨閣弟子全都開始激動起來,臉頰通紅,仿佛要遭受無盡的屈辱,然后就看到孟**比他們還要激動,厲聲冷喝:“白癡,全都是一群白癡,讓我吃一把劍有那么難以接受嗎。我又沒吃人,如此心境,何時才能修成劍仙,無知螻蟻!”
孟**將聽雨閣上的所有劍修都比做是白癡,比做是螻蟻。
因為,她認為,她的劍道要大成了。
食劍九千九。
駕鶴成仙人。
聽雨就是第九千九百把劍。
孟**心里想著:“讓你們這群白癡欣賞本劍仙正道,已經是暴殄天物了,還好,自己心心念念都想收的好徒兒寧十應該能看到,晨鐘暮鼓樓可是自己特意選的最佳觀賞圣地。”
抬腳輕點地板,直接刺破閣樓屋頂,孟**來到聽雨閣最高的位置。
春日的暖陽照射在她的身上。
頭頂有鴻鵠飛過。
清風徐來。
一切都很完美。
周圍無數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孟**的身上。
這些劍修們自然不知道孟**要做什么,但是他們知道,聽雨閣的靈劍下一刻應該就會被吃掉。
只是。
“吃一把劍,需要飛那么高嗎?”
“聽雨閣是如何招惹到這女魔頭的,要遭受這般羞辱!”
“是嫌打臉打的不夠響亮,要站的再高一些,打的再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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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望著頭頂的孟**,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所有聽雨閣的弟子全都拔劍相向,下一刻便準備拼盡性命也要保全宗門清譽。
最后時刻,還是被關山月制止:“方才的比試公平公正,愿賭服輸,聽雨劍是我輸給劍門九先生的,與她本人無關,本閣弟子不得放肆。”
僅僅說完這一句話,關山月仿佛就老了十歲:“關山月輸掉宗門至寶,罪無可恕,自愿將閣主之位禪讓于第一長老。”
這是關山月比試前就想好的話。
贏了自不必說。
輸了責任全部由他一人承擔。
他不愿聽雨閣弟子與孟**起沖突,那不是熱血,是送命。
所以,他在孟**出手前就將靈劍定成了賭注,這是他給宗門找的臺階,里子面子,不能全都丟了。就算全都丟了,宗門的香火也不能斷送,如果真朝孟**出手,熱血是足夠熱血,但保不準就要被滅宗。
關山月強行咽下第二口涌上心頭的鮮血,抬頭凝望,心里想著:“都看看吧,好好看看,看看這世間最囂張的劍修,看看你們需要追逐的方向。以后,聽雨閣弟子就以孟**為目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小的洛陽城可代表不了四海神州,不能永遠做井底之蛙。”
這樣想著。
關山月覺得,丟一把聽雨,未嘗不是幸事。
無數目光的凝視下,孟**,抬指,碎劍,吞噬。
聽雨,就此消失。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孟**緩慢的張開雙臂,仿佛是要擁抱整個天地。她的頭,微微昂著,眼睛輕輕閉上,一襲白衣,隨風飛舞,似乎是在享受,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