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面。
桃花盛開。
寧十軟趴趴地靠在晨鐘暮鼓樓上看熱鬧。
丟了鹿耳劍的江流云,一樣在看熱鬧,只是心境不同。
寧十是放松愜意,最多有些餓,江流云則是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還沉浸在他婉兒妹妹的一顰一笑中無法自拔。鹿耳劍?他可沒把這劍放在心上,有他師傅煙微客在,有他舅舅關山月在,聽雨閣內,沒人敢動他。
對于這一點,江流云從始至終都斬釘截鐵的相信。
“喂。”
耳邊傳來一聲呼喚。
江流云低頭看到孟**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下意識的彎腰,十分客氣的問:“九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孟**指了指關山月:“去問問你們閣主,方不方便把聽雨劍送我。”
江流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應了一聲就走,可沒走兩步突然停下腳步,驚呼道:“你要聽雨劍?你怎么不去死!”
或許是被驚到了,江流云的聲音極大。
這時候,劍舞剛好結束,掌聲剛好平息,關山月剛好準備講話,這種情況下,江流云的聲音變得很是刺耳。
然而。
已經沒了后悔藥。
江流云的話,如潮汐一般,分分鐘,整座聽雨閣的劍修就全部知曉了一個消息:“孟**此次登閣竟是來吃聽雨劍的。”
鹿耳劍可以給你,沒問題。
蝶尾劍也可以送你,無傷大雅。
就算你再向聽雨閣討要個把靈劍,在這春堂劍會上,關山月咬咬牙肯定也會答應,一切以大局為重。可聽雨劍不行,聽雨劍是宗門的鎮閣靈器,代表的是聽雨閣的尊嚴,聽雨閣的聲譽,聽雨閣的形象。
士可殺,不可辱。
孟**要吃聽雨劍,相當于當眾侮辱聽雨閣。
拔劍聲。
此起彼伏。
所有聽雨閣的弟子面面相覷,并且感到匪夷所思,同時臉頰滾燙:“我聽雨閣已經仁至義盡,該低的頭低了,該忍的事兒忍了,該跪下的路也跪了,還要怎樣?還能怎樣?”
“聽雨閣可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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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厚。”
“聽雨閣可以忍氣吞聲。”
“但聽雨閣不能不要臉,不能賣了祖宗,不能讓人掘了祖墳。”
關山月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手中的劍,但他是閣主,他不能意氣用事。
反手一巴掌抽在江流云的臉頰上,生平第一次把最疼愛的外甥抽飛:“混帳東西!胡說八道!九先生是何等身份,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管好你的嘴巴!”
江流云張張嘴,一臉的委屈:“不是我說的,是……”
啪地一聲。
江流云第二次被抽飛,抽飛十幾米,直接從六層閣上飛了出去:“滾下去,面壁三年!”
閣樓下滿是舞劍的弟子,自然有人接住江流云。
關山月臉頰微紅,朝著孟**執禮道歉:“山月管教無方,九先生見笑了,容后山月一定帶他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最后的努力。
這是關山月最后的努力。
也是雨閣給出的底線,關山月將重音放在禮字上,意思很明顯:“請不要在這個時候要聽雨劍,春堂劍會之后,我會送上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