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十抬劍抽在霍千里的臉頰上:“你沒什么?又要出爾反爾?騙子!”
霍千里只覺得火辣辣的疼,腦子都有些不聽使喚,他是鬼修不假,可他也是人啊。而且他雖然是從鬼谷惡人宗出來的,可是能接下這割草的任務,那就說明他肯定是最低級的弟子,做的是最不招人喜歡的活兒,實力也是最差勁的。
霍千里沒敢再說話。
然后,臉頰上就又挨了一劍,不算太大的臉,直接就腫成了兩朵花兒。
寧十劍不離手:“不說話就等于是默認了,做騙子還這么理直氣壯,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霍千里只覺得一連串的問號在腦門上盤旋:“我該說什么?我該怎么應對?他到底想把我怎樣?還有完沒完?我是不是個騙子?我好像是個騙子!那我疼不疼啊?我是該疼還是不該疼呢?”
“可,確實是疼啊!”
一盞茶的功夫,霍千里的臉頰上就被木劍抽打的皮開肉綻。
這時候,葉青鳥跟陳余生還有春夜也走了過來,霍千里終于可以喘口氣兒。
葉青鳥有些不忍直視:“寧十,得饒人處且饒人。”
陳余生看到血,又暈了,暈完就傻掉,可以忽略不計了。
只有春夜沒說話,用眼神盯著霍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十舉了舉木劍,其實沒準備再抽霍千里。
可是已經站不穩的霍千里,卻像是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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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一般:“我錯了,劍刺在身上真疼,少俠的木劍是一等一的寶物,我沒有出爾反爾,我也不是騙子,我不會沉默,你還想問我什么,給個痛快,別再折磨人了。”
霍千里這一連串的說辭,如同倒豆子一般,語速極快,啪啪啪的就說完了,這嘴皮子,嘶啞了還能這么利索。
人的求生欲真是強大。
不服氣不行啊。
這是一個沒有尊嚴的鬼修,輸了就求饒,為了活命什么話都敢說,什么話都愿意說,怪不得只能來做最底層的割草任務。
標準的欺軟怕硬。
春夜看著自己眼前的霍千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也能稱作是鬼修?這位真的是從鬼谷里走出來的嗎?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春夜冷冰冰的看著霍千里,然后問寧十:“你對他感興趣嗎?如果不敢興趣,那就交給我吧。”
春夜的話是當著霍千里的面說出來的,他沒有避諱,反正在他看來,結果都一樣。
簡單的一句話,就算霍千里再傻,他都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一直低著頭假裝很可憐,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貂皮大襖里,忽然就抬頭看了春夜一眼,背對著寧十,面朝春夜。
霍千里這一眼,很兇,很煞,很詭,很嚇人,滿滿的都是威脅,若是普通小姑娘,就這一眼,估計就能給嚇尿了。
可是。
春夜怎么可能是普通女孩!
一腳就踹在霍千里的腦門上。
春夜直接開始咒罵:“臭不要臉的畜生,你剛才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嗎?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以為我好欺負是吧?姑奶奶只是受了傷,不然你早死了一百遍!你再瞪我一眼試試?”
春夜原本是個很單純,很白紙的小姑娘。
自從聽了寧十的故事,算是徹底入了迷,而且特崇拜世俗界的俠客,覺得俠客都應該特酷,從說話上就應該很有性格。
這么想著,春夜就這么學了,學了無數烏七八糟的戲文黑話。
有時候說出來的驢唇不對馬嘴,寧十想想都好笑,可又不好意思反駁,也就隨了小妮子的心意。
愛咋愛地吧。
行走人間,不就是求個心安氣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