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事情是寧十做不成的,他犯起賤來自己都怕。
擦黑趕路。
斐驚蟄一肚子怨氣:“兄弟,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啊。”
寧十冷哼一聲:“這血啊,還是冷點比較好,不容易發燒,更不容易激動,做事情會理智,百利無一害。”
斐驚蟄朝手心里哈一口熱氣:“不懟人會死?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寧十停步轉身:“我沒有父母。”
斐驚蟄一愣,有些尷尬:“你是劍修,總該有師父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寧十鼻腔哼一聲:“我也沒師父,我只有姑姑,而且從不懟人。”
斐驚蟄:“啥意思?”
寧十:“我姑姑都是直接拿劍砍人。”
斐驚蟄無言以對。
一路走。
青石可見。
斐驚蟄伸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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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
寧十根本不再搭理這人,持劍便開始一天的工作,很長時間之后才慢悠悠說:“飯飽思欲,餓著肚子刻字更有效率,這飯還是晚上再吃吧,記好自己刻了幾個字,最后算錢。”
刻墓文本來是很嚴肅很壓抑的過程。
寧十昨日刻了一天。
他發現這很影響自己的心境,他是劍門弟子,劍門的劍要順著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寧愿將這個過程說的銅臭氣重一些,也不愿將這種沉重轉嫁給旁人。
斐驚蟄并不壞。
沒必要害人。
在寧十眼中,這少年本來拳打的就一般,若是心境再重一些,怕是就毀掉了。修行,要讓自己時刻保持著清醒,心意不能受外界的擾亂,那些故事里說的:“什么持家國大恨,助修為一飛沖天,全他娘是騙人的,可是不能輕信的。”
寧十不再思索這些名字背后的故事,反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到刻字本身,劍氣的操控,孕穴的調取,劍心的轉念……
歲山青石的余音從一道變成了兩道。
太陽爬過山沿,寧十轉身,瞧了瞧遠處,斐驚蟄已經刻了一大片工工整整的楷體小字。估計是瞧見了寧十的目光,斐驚蟄微微昂頭:“沒想到我的字居然也能這么漂亮?”
寧十想了想,發現確實出乎預料,不過,他怎么可能承認呢:“字漂亮,有什么好驕傲的,姑娘寫字才會說漂亮。”
一人刻字變成兩人刻字,速度確實快了不少,只不過氣氛依然沉默,寧十持劍與不持劍的時候,判若兩人,只要有劍在手,寧十就會變得非常認真,非常嚴肅,因為他是劍門的弟子,對于劍,他一直都是敬畏并且認真的。
……
滴答滴答的雨滴聲,砸在洛陽城的青石路上,夜市的菜攤旁,夏平凡穿一身微濕的道袍:“大嬸兒,您這菜怎么賣啊?”
賣菜大嬸兒:“二十文一斤。”
夏平凡吃驚的說:“這么貴?清早的菜新鮮,貴些有理,這晚上的菜也這么貴?”
賣菜大嬸兒:“不是晚上貴,是賣給你貴,你買,就是二十文,你不買,就趕緊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