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
寧十最后把目光落到一處地方。
那是一條狹窄破舊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巷子里,搭著一個破倉庫,門板上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鹽’字,畫的比蟲子都丑。
站在破倉庫的外面聽了聽,里面全是喝酒劃拳的聲音。
葉青鳥握緊刀就準備進去,卻被寧十直接拽住,眼睛狠狠瞪了那三把刀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手癢,可以,別動刀子。”
很快。
破倉庫里面就傳出一陣叮叮鐺鐺的打斗聲,打斗開始的突然,結束的更突然,一盞茶都沒用掉,就安靜下來。
寧十沒動手。
春夜懶得動手。
全都是葉青鳥的功勞,這小妮子需要發泄一下。
進屋,拽過來一把椅子,寧十安安穩穩的坐下,葉青鳥腳丫子踩著一個醉漢,春夜卻看上了旁邊的一壇子好酒。
被踩著胸口的醉漢,旁邊還躺著七八個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只不過,這時候全都呲牙咧嘴的喊疼。
寧十朝里邊望了望,一袋子一袋子的私鹽,碼放的整整齊齊,他今晚可沒時間廢話,直接敲了敲椅子的把手:“你們誰是這兒的老大?”
除了喊疼,沒有一個人回話。
寧十撇撇嘴,沒覺得意外,不緊不慢的說:“夠義氣,佩服,沒喝醉的就聽好了。方才是手下留情,誰要是想死,可以繼續講義氣,繼續嘴硬。”
拿起酒桌上的一把刀,輕輕磨了磨指甲:“也不知道這刀子夠不夠快,我幫你們數三個數,如果沒人說話,就對不住了。”
沒有再磨嘰。
寧十直接開始報數。
“三。”
地上喊疼的聲音非但沒減小,反而更大了。
“二。”
有兩個人悄悄睜開眼縫兒,看了看情況,繼續喊疼。
“一。”
好吧,數數結束,沒人說話,這些地痞流氓全都是從小打到大的,誰還會真的害怕數數呢,哪一個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他們這些人都在賭,賭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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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下死手,賭寧十心有畏懼,賭寧十天性善良。
然后。
他們賭輸了。
一陣冷風吹過。
方才叫喊最厲害的三個大漢,前一刻還在演戲般呻飲,后一刻整個人四肢百骸就是一陣鉆心的刺痛,想喊疼,卻發現嗓子眼根本發不出聲音,豆大的汗珠刷刷的往外冒。
寧十沒動刀子,他只是伸了伸手,發了三道劍氣,劍氣在普通人身子里游走,比凌遲處死還爽……
三個數,三個人。
無聲勝有聲。
傻子都知道這三位沒了聲音的漢子在受罪,而且是一種酷刑,隱隱約約能看到皮膚下面有東西在動。
“蠱蟲嗎?”
“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