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第二排,肯定不是普通人。
寧十伸手一指:“那個誰,你說說,我有錯嗎?你刻字的時候,我看不是挺用心,挺有感觸嗎?”
斐驚蟄沒說話,他爹斐南徽就坐在自己前面,打死他都不敢說話啊,就跟李天意坐在斐南衾身旁不敢說話是一個道理。
申媚兒一直都在關注著寧十,這時候順著他的手指,就看到了表情很不自然的斐驚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寧十皺著眉:“要我點名嗎?斐驚蟄!”
一直低著頭的斐驚蟄,嘆一口氣,不大不小的應道:“啊?”
寧十重重的冷哼一聲:“還錢!”
斐南徽沒想到寧十會點自己兒子的名,坐在上面的斐南衾跟斐文秀也沒想到,全場的文武百官權貴富賈都沒想到。這少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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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來路啊?前邊跟陛下有些買賣上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這后腳又讓將軍府的少爺還錢!
精彩啊!
這人比除夕宴可精彩多了!
這一刻,整個紫云樓沒有一個人再昏昏欲睡,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生怕漏掉什么關鍵的詞語,而且所有人都看準了寧十,把他的樣貌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
周圍人瞧的越仔細,站在寧十身旁的申媚兒,臉色越是通紅,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自己的老公跟一個男人偷偷摸摸私會被捉了個現行,或者說光天化日下打情罵俏,然后自己被所有人指指點點一個樣子。
近些年的洛陽盛起一股龍陽之風,申媚兒結合自己調查的結果,尤其是歲山的消息,腦子直接就走進了死胡同:“怪不得斐驚蟄對自己的態度一直很奇怪呢!”
申媚兒幾步跑回座位上,低頭怒視斐驚蟄:“驚蟄哥哥,怎么回事兒?那人為什么會讓你還錢?”
這問題讓斐驚蟄更加尷尬,張開口想解釋,卻發現,說什么都不對。說真話就是承認自己為前方的將士刻墓碑,可朝廷還隱瞞著戰況呢,這話說出來就是打自己爹的臉。可說其他的,自己更是左右為難,關鍵是他不擅長編故事騙人啊……
斐驚蟄越是左右為難,申媚兒的臉色越是難看,心里已經在暗示自己:“他的驚蟄哥哥怕是跟寧十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方答應了給銀子了事,可是卻言而無信,現在被拿出來說事兒,要還錢。”
“兩個人少年在一起的勾當,想想就惡心啊!”
回憶前幾日去歲山草舍時,兩間屋子,有一間屋子里明顯有旁人的痕跡,那神秘的人,應該便是眼前的寧十無疑了。
不管申媚兒怎樣想。
寧十站在大堂中央,只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
瞧一眼李天意,他原本以為吃自己辣椒餛飩的少年很特別,現在看來,確實很特別,特別的膽小。
再瞧一眼斐驚蟄,他原本以為跟自己一起刻字的少年很有趣,現在看來,確實很有趣,有他娘的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