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媚兒快要哭出來,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頰:“他在我臉上劃了一道口子,我還怎么嫁人?”
申虎豹扭頭看斐南徽:“將軍,媚兒臉上有傷,驚蟄可會嫌棄?”
斐南徽面帶微笑:“自然不會嫌棄,將門之子,喜傷。”
申虎豹回頭第一次看女兒:“還有問題?”
申媚兒眼眸含霧,目送申虎豹朝座位上走去,然后猛的大喊一聲:“他是孟**的徒弟,劍門的弟子,他要討教一城,我申家劍爐至今無人勝他,你這個爐主,管是不管?”
一句話。
申虎豹腳步忽然一頓。
很意外的轉過身子,認認真真的看了看寧十:“你是劍門九先生的弟子?”
申虎豹沒有稱呼孟**為女魔頭,反而是稱呼先生,因為孟**走的也是武夫巔峰之路,并且已經快到走到盡頭。
前行者便是先生,申虎豹一直都很敬重孟**,而且,他是劍爐的爐主,沒道理討厭劍門,當然,這種沒道理不足為外人道也。
寧十站正身子答:“是。”
申虎豹又看了看寧十的手:“可曾修劍?”
寧十指尖微動,有劍鳴而出:“自然要修!”
申虎豹似乎來了興趣:“還能戰?”
寧十嘴角淺笑:“劍門弟子,說了討教一城,只要今夜來洛陽,誰都可戰。”
你說戰,我便戰,我管你是誰,打趴我再說。
……
一拳。
古銅色的一拳。
這是申虎豹面對寧十的討教,給出的回應。
整個紫云樓的燭火在這一拳揮出的同時,火苗全部朝寧十站立的方向飄蕩,空氣中仿佛都蕩起了一波漣漪。申虎豹的拳頭,動作簡單,甚至可以說是輕描淡寫,給人一種極其不在意的感覺。
拳。
很慢。
寧十有的是時間怎樣去抬劍格擋。
然后,轟地一聲巨響,木劍與拳頭不偏不倚的相遇,黑色木劍彎成了一架弓,緊接著,寧十就如同箭矢一般,嗖的一下子,就飛了出去,飛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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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直。
一路上。
撞碎了無數木桌,撞倒了無數看客,直愣愣的砸在距離紫云樓門口十幾步的地方,差不多就是寧十進門的位置。
黑色木劍插在地板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木屑翻飛,塵土飛楊,劍鳴不止,響徹整座紫云樓。
寧十靠自己那肯定是不可能停下來的,他是砸在一張桌子前面,唯一一張沒有被撞飛的桌子。單膝跪地,木劍拄身,血咳不止,整個人身上都濕透了,有汗也有血,頭發絲粘黏在一起。
胸口一個拳印。
前胸跟后背的衣服直接就被這一拳砸碎了。
血。
滴滴嗒嗒的落在桌子上,慢悠悠流向桌前吃飯的人。
申虎豹面色沉穩,漠然道:“這座城,可不是誰想討教就討教的,嘴巴厲害,可這劍,哼,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