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余生的嘴巴在吹笛,自然沒辦法學葉青鳥那樣咒罵,可他也最倒霉,妖獸都還沒靠近申虎豹,他就暈了過去,關鍵時刻,生魚片,又暈血了,又他娘犯病了!
宴會最外邊,也起了騷亂。
“敢打我大哥!”
“弄死他!”
“都給我上!”
“閃開!誰他娘不閃就得死!給我打……”
那些準備以后跟著寧十混生活的少年,借著酒勁兒嘶喊著就朝申虎豹這邊沖,可他們不像葉青鳥是修行者,沒那么好的身法,很快就跟看守的侍衛斗在一起。打的是好不熱鬧,讓周圍的看客看的是津津有味,這一波三折,真是沒白來啊。若不是皇家在此,早就有人喊一聲,該賞了!
鹿嚴跟林豎橫沒有出來,還在知足常樂樓里招呼,眨眼的功夫,靠近宴會中央的少年就只剩下春夜跟夏平凡。
夏平凡自小在禪山長大,真沒打過架,所以看著被打飛的葉青鳥跟暈倒的陳余生,還有遠處生死不知的寧十,滿臉漲得通紅,手掌攥緊,渾身發抖,嘴里念念有詞。
“壞人。”
“壞人。”
“這人是壞人。”
“寧哥說了,壞人就是王八蛋,王八蛋就該死。”
夏平凡的聲音很小,可能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然后自己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大了:“你不該打人的,打人不對,誰打人誰就不得好死,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我必須詛咒,咒死你,咒死你,咒死你……”
夏平凡的嘴巴跟手指同時在動,并且越動越快,指尖翻飛就是一個一個的道印,道印形成一道一道的神念,無形的神念不要錢一般砸向申虎豹。
然后,申虎豹就瞪了夏平凡一眼!
要知道。
夏平凡的師父都不一定能打的過申虎豹,夏平凡就想咒死人家,果真是傻的可愛,用神念對決,他也就堅持了一眼。
申虎豹一眼就把夏平凡給看暈了,看的七竅流血,直挺挺的暈倒在地。
自始至終。
申虎豹的腳連挪動地方都沒動,然后就問了一聲:“還有誰?”
聲音席卷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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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毫無感覺,那些跟侍衛對打的混混少年直接就被震飛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劃成了一道極高的拋物線,落地就是昏迷。
場間。
春夜的身影忽然就顯得很是扎眼。
白白凈凈,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一看便是跟葉青鳥他們一起進來的,因為很眼生,沒人見過。
申虎豹看著春夜,然后竟然指了指寧十的身子:“你就是留在最后收尸的?那就麻煩你把這些垃圾拖出去吧,別臟了宴會。”
春夜皺了皺眉,小手攥緊,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到寧十的身旁,然后蹲下身子。舉起袖子,想給她家寧哥哥擦擦血,可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哪哪兒都是血。
擦都擦不干凈。
寧十的血依舊嘀嘀嗒嗒的落下來,眼眸卻沒有閉上,嗓子發不出聲音,但嘴巴能張開。
春夜看著寧十的嘴形,那話很好辨認:“趕緊走,別回頭,快走,走,走……”
然后,然后,便是機械般重復的走。
寧十被打的發不出聲音,但他希望自己的小伙伴都走,走的越遠越好。
春夜眼眸里蕩起一層霧:“寧哥哥,可我想打架啊,我想讓你看看春夜真正打架的樣子。他們欺負你,春夜心里難受,春夜不接受。”
寧十:“走……”
春夜:“春夜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