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門邊上,望著樓外的雪,陳余生自言自語的道:“你說我這病能治好嗎?”
剛好林豎橫從旁邊經過:“能啊,只要你努力,總會好起來的。”
陳余生一愣:“努力?”
然后,就更憂傷:“原來自己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太努力的形象啊,連青鳥跟春夜這樣的女孩子都比不上,我是應該努力的,就這副模樣怎么讓蜀山瞧得起?”
有病的人容易沖動。
借著這股子沖動,陳余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離開的念頭,就好像小獅子長大了,總要咬咬牙離開母獅子一般,總要有斷奶的一天。
知足常樂樓前積了許多的雪。
如同落下的帷幕……剛要開樓,便要關樓嗎?
……
修行界的對決,最忌諱神念與神念的死磕,因為,敗了就可能會被磕成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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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當一個快樂的傻瓜。
夏平凡不懂劍,也不會用刀,拳頭無力,他只懂推衍測算,還有道術,用單純神念比拼的道術。他師父告訴過他,非萬不得已,不要用。芙蓉園,除夕盛宴,夏平凡覺得那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哥哥姐姐們被欺負,他是男子漢,理應出頭。
雪。
落了一夜。
中年道士夏山就看了夏平凡一夜,其實滿打滿算也就半宿,等待徒弟的蘇醒,等待著,等待著,就等來了一個迷茫的目光,空洞到無神,無神中嘴角還流著口水。
不用想都知道,夏平凡的神念之地被徹底摧毀了,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傻瓜。
無論問什么,夏平凡都沒有反應,只是腦子一抖一抖,做著機械般的重復動作。
夏山不怪別人。
這是他徒兒自己的選擇,他選了,就肯定不后悔,而且白千帝已經將申虎豹萬劍穿心,死的不能再死。
這口惡氣。
也算是當場出了。
其他受傷的少年郎都被送去了醫館,和芙蓉園侍衛斗毆產生的普通外傷,醫館里就能治。
整座知足常樂樓,只剩下昏迷的寧十,守在床頭的白千帝,忙前忙后的林豎橫,成了快樂傻瓜的夏平凡,夏平凡的師父夏山,還有睡著的春夜。
門口守著三五個終于醒酒的少年。
完全沒搞清楚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被自己老大勒令,哪兒都不能去,誰都不讓進樓,老老實實的守著。
大年初一的知足常樂樓,沒了歡笑,更沒什么喜慶氣兒,安安靜靜的走到了初二,然后是初三。
大年初四的早晨,春夜終于睡醒,寧十也伴著一陣劇烈咳嗽直起了腰,同時,隔壁夏平凡屋里傳來一股震撼人心的氣息。
就連白千帝身旁的木桌都跟著飄到了空中。
寧十吐出一口淤血。
春夜伸了個懶腰。
夏平凡的眼眸中忽然就有了光彩。
光彩漸隱,夏平凡眼眸的焦點聚實,大腦開始轉動,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師父夏山,很是開心:“師父,你終于來接小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