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別的。
少說姑姑幾句壞話。
別動不動就嚷嚷著吃劍女魔頭,這就成。
離開知足常樂樓的時候,寧十只讓林豎橫一個人送,其他人不許出來。
林豎橫一臉的苦瓜相,憋了半天才從身后掏出來一件白色的衣衫:“寧十,這是兄弟們親自給你挑的,選了整整一天,肯定合身,出門在外,不能寒磣。”
看了看白千帝,林豎橫上前一步,湊到寧十耳朵邊小聲說:“衣服里藏了銀子,你隨便花,不夠了給哥哥來信,你這舅舅看著也不像有錢人,估計也不會太大方,別餓著自己。”
寧十使勁點頭,表示很同意他的觀點。
不遠處的白千帝耳朵動了動,嘴角不自覺的抽搐,嘴上不說,心里已經把林豎橫給暴揍了一百二十回:“自己外甥這他娘都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啊,就不能說些好聽話?沒有我,將軍府會讓這樓好好的?白眼狼,全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行囊收拾妥當。
寧十卻沒有直接離開洛陽,反而是去了一個嶄新的七層閣樓,樓上寫著聽雨。
遠遠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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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白千帝都覺得,這樓蓋的真是氣派,不愧是整個洛陽城最會拍馬屁的宗門,舞劍舞的最諂媚的宗門。
不服氣不行啊。
還沒走到閣樓前,寧十的耳朵邊就傳來一陣咒罵聲。
咒罵聲中,一個眉眼青稚如彎月,身材消瘦,穿著一身淡青色書生長衫的年輕女子,被三四個手握長劍的漢子推搡著前行。
年輕女書生叫戎白簪,這幾日正在訂改修行口訣,寒聲質問:“你們是誰?誰讓你們抓我的?放開我!你們這是在觸犯律法!”
領頭的漢子冷哼一聲:“戎白簪啊戎白簪,好好的書圣弟子不當,為何要來咱洛陽城里亂說話!”
戎白簪微微皺眉:“洛陽城里不讓說話嗎?”
那漢子將長劍收到背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遞到戎白簪眼前:“這是你寫的吧,修行口訣是私塾那種地方能傳授的?而且,這口訣上寫的是什么狗屁道理,完全的胡說八道,難道書圣的弟子就可以誤人子弟?”
這紙是戎白簪親自拙筆所寫,給的是那些稍顯愚鈍的孩童,怎么就成了誤人子弟?
衣袍上秀著聽雨閣字跡的漢子,聲音越發清冷:“修行是修行宗門的修行,只有天賦卓著,靈根蓮藕,才有機會入門,像你這種胡亂散布謬論,自然應該嚴懲。”
戎白簪站直了身子,據理力爭:“我的口訣脫胎于書山海崖,怎么就成了謬論,這是你們聽雨閣的道理嗎?”
中年漢子搖搖頭:“是整個洛陽城修行界的道理,我們已經寄信書山海崖,雖然你的老師不在了,但你還有很多師叔,他們都不贊同你的想法,并且一致認為,你的想法很危險。”
戎白簪想了想:“可是在這洛陽城里,同樣有很多宗門在傳授修行功法,區別只在于,他們傳授時需要收取銀子,需要拜入宗門,而我不需要。我可以無償傳授百姓功法,這有什么危險的?你們很害怕窮人家學會修行嗎?天地自然,生而平等,誰都有修行的資格,不應該存在高低貴賤之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