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
她對著三名教授脫帽行禮,用的是男士的禮儀。
她的目光在房間內逡巡著,很快鎖定到了戴蒙的身上,雙眼一亮。
“你好,年輕人,我是納威的奶奶,奧古斯塔·隆巴頓。”
老人家再度脫帽,對著戴蒙俯身致謝——沒等她完成這個動作,一雙手已經托住了她。
“您好,奶奶,我是戴蒙·懷特,既然您是納威的奶奶,那便也是我的奶奶了。”
奧古斯塔抬起頭,對上少年湛藍色的眼睛,幾乎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
“我倒是真想有你這么個孫子。”
她抓住戴蒙的右手放到自己的手掌心,輕輕拍了拍。
“我已經知道納威身上發生的事情了。”
“鄧布利多教授,請你告訴我,你們對這孩子的處置方式是什么?”
“每周關一次禁閉,直到學期結束。”
奧古斯塔聞言點了點頭,巡視全場,目光緩緩略過斯內普和麥格,最終又回到了鄧布利多身上。
她說。
“有件事情你們或許不知道,它并不光彩,平時我也不會和人說——我的兒子和兒媳都被食死徒折磨瘋了,納威是我一個人帶大的。
父母的痛苦對于這個敏感的孩子來說,仿佛時刻感同身受,為了確保納威能夠正常的生活,我不得不常常對他施放遺忘咒,哪怕因此會影響他的記憶力。”
麥格教授捂住了嘴,眼神動容。
“我說這些,并不是想博取你們的同情,也不是要什么獎勵。”奧古斯塔看向鄧布利多,“我只是想問一句,鄧布利多,你是否還記得他們的貢獻?哪怕這貢獻是如此可笑,如此微不足道?”
“我當然記得——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嚴肅了。
奧古斯塔點了點頭,將戴蒙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就這么看著鄧布利多。
“這孩子改變了我的孫子,隆巴頓家族的傳統沒有在納威這一代消失,這對整個家族來說,至關重要。”
她如同鷹隼般的目光直視鄧布利多,語氣謙卑,態度強硬。
“請你,原諒這孩子這一次,可以么?”
“我沒法不答應你,但更多地還是要看兩位院長的意思。”
鄧布利多看向斯內普和麥格,表情無奈。
老人家一邊說不要同情,也不要獎勵,結果卻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可是,難道他們還能不同意不成?
“我尊重你的意見。”麥格教授認真回應著。
斯內普不說話了。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在場三人,甩手一揮,直接走了。
“他也同意了。”
在斯內普轉身以后,鄧布利多笑瞇瞇地翻譯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