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有些愣住了,“你是說它餓得很?”
盧娜點點頭,表情認真道:
“你想,它是一個怪獸,孤獨地坐在懸崖邊上,整天問別人謎語,可能它并沒有其他能做的事。
所以,當有人解開謎題時,它也許只是覺得,‘終于有人能和我做個交換了,我問了那么多次謎語,今天終于有人回答了,我應該給個回報吧!’”
“然后它就自殺了,讓別人吃掉它。”
“哈哈,很有意思的想法。”
戴蒙被她清奇的思路逗笑了。
“請坐吧。”
戴蒙隨后一揮,他身側的位置忽然開始變形,盧娜雙腳后方忽然多出了一張椅子。
“我叫盧娜,盧娜·洛夫古德。”
盧娜滿意地坐下了,又將目光看向一旁正在盯著她看的哈利和羅恩。
她坐得筆直,像個第一次登上太空的旅客,眼神好奇又坦然。
“你們剛才是在猜我是不是帶了隱形斜眼眼鏡?”她語氣平淡,帶著點若有若無的認真,“我沒有的,放心,它們現在都在我爸爸的帽子盒里,和我去年撿到的一只羽毛螳螂待在一起。”
哈利一時沒反應過來:“羽毛.螳螂?”
“對啊,很罕見的生物,一種只會在月圓時跳著傘舞的螳螂種類,翅膀上長著白羽毛,據說能感應到別人說謊的氣息。”
她頓了頓,看著羅恩,“你說‘她腦子可能不太對勁’那句話,它要是聽到了,說不定會原地爆炸的。”
羅恩像被石化了一樣,瞪大了眼,嘴巴微張。
“我——我沒有說出來吧?”他聲音發虛。
盧娜點了點頭,認真道:
“你確實沒說出來,但羽毛螳螂是能聽見‘思想波’的。放心,我剛才說的是‘如果’,它不在這兒呢。”
她說著,拍拍自己腰間掛著的一串鈴鐺似的裝飾,“這只會感應椅子有沒有在說悄悄話。”
羅恩瞪大著眼睛看那串鈴鐺,滑稽的樣子看得所有人都開始發笑。
納威也變得放松起來,一只手緊緊攥著萊福,另一只手伸進書包翻找著,掏出一樣東西——一棵栽在盆里的灰色小仙人掌,但上面不是長滿了刺,而是布滿一個個癤子般的東西。
“你們看,這是米布米寶。”他得意地說。
戴蒙嫌棄地看著在微微跳動的米布米寶——納威喜歡的東西怎么總是那么
“這是非常、非常稀罕的,”納威滿臉放光地說,“就連霍格沃茨的溫室里都不一定有!”
“我真想現在就拿給斯普勞特教授看,這是我伯祖父阿爾吉從亞述給我弄來的,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培植它。”
“就是那個把你倒吊著從窗口扔下去的那個祖父?”
“是啊,不過這不重要,我給你們看看,米布米寶驚人的自衛機制!”
說到這里的時候,納威變得驕傲起來,他把從書包里拿出一支羽毛筆,把舌尖含在牙齒間,把那盆米布米寶舉到眼前,找準一個地方,用羽毛筆尖使勁捅了一下那棵植物。
戴蒙總覺得有不詳的預感,悄然施放了一個全身鐵甲咒保護自己。
果然。
下一刻,汁液從植物身上的每個癤子里噴射出來,一股股黏糊糊、臭烘烘的墨綠色汁液噴到了車廂的天花板上、窗戶上,濺到盧娜·洛夫古德的雜志上。
金妮幸好及時用胳膊擋住了臉,只是頭上像戴了一頂黏糊糊的骯臟綠帽子。
哈利可就慘了,他兩只手都忙著捉住萊福不讓它逃走,結果被噴了個滿臉花,那氣味就像惡臭難聞的大糞。
所有人都驚叫起來,戴蒙迅速抽出魔杖使用清理一新,看著驚魂未定的幾人,再次大笑起來。
無論如何,在到達霍格沃茨前,這些人真是給了他不少的樂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