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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銀鐐銬漢克覲見!”
雄鹿王都,晨曦大殿。
金碧輝煌的王座廳內,雄鹿王查理端坐于高臺之上,鹿角王冠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兩側文武官員垂首肅立,鎏金地磚倒映著他們凝重的面容。
邊境爆發混亂魔潮的消息,他們都已經知曉。也知道混亂魔潮被銀鐐銬漢克帶兵鎮壓,但損失慘重。
殿門轟然洞開,身披銀灰色鎧甲的漢克子爵大步踏入。
“陛下,“漢克單膝跪地,嗓音沙啞如礫石摩擦,“幸不辱命,利維坦要塞成功守住。但陣亡將士逾十三萬人,晨曦牧師團折損殆盡,第二城墻的弩炮陣地全毀。“
“傷亡怎么如此之大?”雄鹿王眉頭緊鎖。
大殿驟然騷動連連,氣氛十分凝重。
“因有部分領主臨戰怯懦,不肯盡力,更有一位邊境領主當場叛國!”
漢克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從懷中掏出一卷焦黑的羊皮紙高舉過頭:“名單在此,起因經過亦詳細記載,諸多守城領主皆可作證。
不肯盡力的領主,我已當場責罰,斬首五人以儆效尤。未經審判處死貴族,吾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雄鹿王一招手,將羊皮紙接過查看。片刻,他點了點頭,說道:“戰場瞬息萬變,魔潮危險無比。攪動軍心者,才是罪該萬死。漢克子爵不必自責,汝有功無過。
吾準許你擴地千里,為代公爵,等你晉升史詩,便實封公爵職位。另有賞賜!”
“來人啊!”雄鹿王正要出聲,漢克卻跪地喊道:“陛下稍等!諸多貴族皆已賞罰。唯獨一人逍遙法外。
其罪大惡極,竟在魔潮爆發之時拒絕出兵,并擅自切斷火種鏈接!
其名為,格魯·凱特!“
羊皮紙在傳閱中嘩嘩作響,官員們看清上面潦草的字跡后,怒斥聲如潮水般涌起。
“混賬!這是背叛雄鹿的鹿角徽!處罰,必須處罰!“軍務大臣狠狠捶打鎏金廊柱。
“邊境貴族私斷火種,等同叛國!若人人如此,邊境必喪于混亂之手!“內政官的白須因憤怒而顫抖。
雄鹿王緩緩起身,鹿皮披風在身后如旌旗翻卷。他抬手壓下喧嘩,聲音似冰封的湖面:“凱特·格魯,叛國罪成立。“鎏金權杖重重頓地,震得水晶吊燈叮當作響:“漢克卿,著令你即刻率銀鐐銬騎士團討伐叛逆,將其押回王都審判!“
“謹遵王命!“漢克撫胸行禮,嘴角掠過一絲快意。滿朝貴族齊聲附和,聲浪震得彩窗嗡嗡震顫。
群情激憤之下,只有角落里的赤炎劍圣攥緊了劍柄。
老劍圣眼前浮現出唯依練劍時倔強的臉龐。
“凱特·格魯。唯依的哥哥。那孩子總說自己哥哥膽小懦弱,怎會突然叛國?”他正欲出列,雄鹿王卻忽然轉頭,深邃的目光如利箭穿透喧囂:“赤炎卿似乎有話要說?“
老劍圣深吸一口氣,白眉下的眼睛精光閃爍:“老臣只是疑惑……格魯家為平民立功的開拓貴族,老格魯更得到過陛下您的親自接見,忠心耿耿,怎么會二代叛國,此事或許另有隱情?“
“劍圣大人!“漢克厲聲打斷,“難道要等魔潮吞噬要塞才叫證據確鑿?“他轉身向王座深深鞠躬:“請陛下準許臣即刻出征!“
雄鹿王摩挲著權杖頂端的鹿首浮雕,忽然輕笑一聲:“劍圣多慮了,此事我已查明,并無隱情。傳令官——“侍從慌忙捧來鎏金詔書,“將格魯家族從雄鹿公國除名,凡格魯領,上至領主,下至領民,盡數論罪,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赤炎劍圣瞳孔驟縮。王命已如離弦之箭,他只能看著漢克子爵昂首闊步走出大殿,鎧甲鏗鏘聲如同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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