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卿的劍術造詣確實值得你好好學習。不過……“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可別把老劍圣累著了,他年紀大了,經不起你整日纏著比試。“
查爾斯眼中頓時迸發出欣喜的光芒,他鄭重地行了一禮:“謝父王!兒臣一定謹記教誨。“起身時,少年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充滿朝氣與鋒芒。
雄鹿王查理佇立在鎏金廊柱旁,晨光透過彩繪玻璃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位向來威嚴的君王,此刻深邃的眼眸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欣慰。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權杖頂端的鹿首浮雕,思緒如同王宮花園中盤旋的落葉。查爾斯與長子查爾頓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腦海中交織——長子沉穩如古橡,次子鋒芒似新劍。
“老大穩重善謀,老二天賦驚人。我雄鹿家后繼有人吶。“雄鹿王低沉的自語在空蕩的走廊中回蕩,鎏金王冠垂下的珠鏈隨著他微微頷首的動作輕輕晃動。陽光在鎏金地磚上描繪出他修長的剪影,那身繡著雄鹿紋章的錦袍在光暈中泛著暗紅的光澤。
但這份欣慰很快被更深層的憂慮取代。
他轉身望向窗外,遠處晨曦帝國的旗幟在邊境要塞上空飄揚,那刺眼的金色讓他瞳孔微縮。
帝國之下是王國,王國之下才是公國。
晨曦帝國和雄鷹王國兩座大山,壓得雄鹿公國喘不過氣,他所有抱負都只能憋著。
“晨曦帝國早已固化,“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如同極地冰川下涌動的暗流,“容不下小國崛起。“
權杖重重頓地的悶響驚飛了窗欞上的白鴿。雄鹿王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直視著那個壓在公國頭頂的龐然大物。
“我雄鹿家想要往前走,就必須把頭頂的石頭掃開。“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黑袍人帶來的消息如同毒蛇般盤踞在他心頭。
“可偏偏在這時候跳出了一只添麻煩的小蟲子。“雄鹿王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想起那個神秘人消失前最后的話語——凱特·格魯身上極有可能帶著豐饒之母的注視。
這個認知讓他太陽穴突突跳動。神明的目光就像投入棋盤的第三只手,總會讓精心布置的棋局變得復雜難測。
雄鹿王抬手揉了揉眉心,鎏金護腕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雨夜,自己跪在先王病榻前立下的誓言,以及這些年來處心積慮的布局。
“真是.又能打贏漢克的部隊,又能召喚豐饒之母的神使。這樣的人,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跳出來的?“
雄鹿的嘆息消散在穿堂而過的秋風中,權杖與鎏金靴踏過大理石地面的聲響,如同命運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走向那個早已設好卻充滿變數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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