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出行的交通工具,更是簡樸,就是一輛簡簡單單的小驢車。
此時聽到自己侄子胡山的匯報,胡惟庸長松了一口氣。
繼而臉上露出笑容來。
在李善長開始號令各個地方的官府,和朱元璋這個皇帝對著干的時候,他就知道,皇帝不會輕易放過李善長。
在皇帝邀請李善長入京師主持燕王婚禮時,眾人都以為這是皇帝對李善長服軟了。
但胡惟庸卻不這么認為。
他覺得這是皇帝故意把李善長誘騙到京師,并讓李善長麻痹大意。
燕王大婚只是一個幌子,一個借口。
尤其是把李善長入京,和各個地方夏稅入京,官員入京報稅聯系到一起,胡惟庸就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
覺得皇帝極大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對李善長動手,給李善長一個狠的。
所以提前好幾天就安排了人手,專門留意著皇宮那邊的動靜,有什么特殊情況了,第一時間稟告給自己。
現在看來,自己果然猜對了,自己所想的沒有任何錯誤!
這讓他長松一口氣的同時,笑容不自覺的就浮現在臉上。
李善長完了!
這次的事情之后,將會徹底垮臺!
這家伙別想再如同之前那樣,把持著中書省,讓自己給他當狗了!
興奮之余,他也在迅速的想著,接下來在這風云激蕩,遍地殺機的時局里,該如何做,才能火中取栗,獲得最大好處,成功取代李善長。
將李善長留下的權力,都收歸自己所有……
胡山看著自己叔父陷入到沉思之中,便也識情知趣的閉嘴,安安靜靜的侍立在一旁,連粗重的呼吸都給盡量的壓下去。
望向自己叔父的目光,越發的敬佩起來。
叔父前一段時間說李善長要完了,自己還不相信,只覺得這是叔父怨恨李善長,所以說的氣話。
可哪能想到,現在皇帝居然突然間就動手了!
足足坐在這里沉思了兩刻鐘,胡惟庸忽然起身。
“和我一塊出去一趟。”
“去哪?”
被自己叔父的突然動作,給嚇了一跳的胡山,忙出聲回應。
“去見李善長!告訴他這個消息,讓他趕緊應對。”
“啊?”
胡山愣住。
不是……這事情怎么和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皇帝現在突然動手,明顯就是沖著李善長來的,自己叔父那般痛恨李善長。
這時候最好的選擇,不應該是坐視不管,看李善長倒大霉的嗎?
怎么現在,卻要趕著前去見李善長說這些?
還有,真要是誠心實意的提醒李善長,那最好的選擇,不是應該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里就去的嗎?
如此才可以讓李善長盡可能的做出一些應對,減少一些損失。
如今再去見李善長,豈不是很多事情都晚了?
叔父是剛想到要去見李善長說這些,還是故意多等一些時間才去如此做?
只怕是故意不小心的。
叔父不愧是叔父,真夠陰險的。
胡山在心里給自己叔父送上了最為真摯的贊嘆,同時將這些給用心記下,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招。
他沒有再多問什么,以最快的速度,連夜把驢子牽出來套上,胡惟庸上車之后,便立刻催促驢子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