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局面也就控制住了。
又有巢湖水師在外,剩下的人也就鬧不起亂子來。
就算是還能鬧出一些亂子,那也不過是疥癬之疾。
很容易便能解決。
“當然,靖海侯的那些心腹之人,可以由三江將之給清點出來。
我不會對他們有什么動作。”
朱棣對吳忠補充說道。
辦事的時候不能非黑即白,不能一桿子捅翻一船人。
尤其此時的吳忠,還顯得分外重要之時。
給出一些適當的優免,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想要把事情辦成,只怕很難。
至于說吳禎的這些心腹之人,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后,他們也很難再有之前的那些權勢。
畢竟吳禎人都沒了,備倭水師這里,也會進行一波大清洗。
他們這些人哪怕暫時不動,今后也會進行相應的考察,真正適合的人,會留在水師中繼續任職。
其余的那些人,則會被調到別的地方去。
這些都是后續手段,此時自然不會和吳忠言明。
吳忠聞聽朱棣此言,心中的一些不安,在此時也都放了下去。
最后的一絲遲疑,也在此時消失不見。
他對著朱棣行禮,替那些人拜謝朱棣的恩典。
“這件事兒需要盡快安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否則人多嘴雜,稍微走露了風聲,便是禍患無窮!
再想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就太難了。”
朱棣滿臉鄭重的,向吳忠進行交代。
吳忠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時間緊,任務重,二人倒也沒有多耽擱時間。
當即便從園子里走出。
心早已提在嗓子眼兒,不知道在心中想了多少次了,自己死法的丘福,以及那些燕山護衛。
見到朱棣和吳忠一前一后走出,燕王殿下脖子上并沒有被架著劍。
瞬間長松一口氣。
都是戰場之上,經歷了無數廝殺的精兵悍將。
此時卻皆有虛脫之感。
短短一刻鐘都沒有的極致煎熬,對于他們而言,簡直比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還要讓人感到疲憊
……
“公子,這不妥吧?
侯爺的命令,可不是這般下的。”
李柱聽到吳忠所說出來的話后,極為吃驚,忙出聲勸說。
吳忠點了點頭:
“這確實和我爹說的不一樣,可我爹也絕對沒有料到,事情會出現這般大的變化。
而我爹,之所以會傳來這種消息,最重要的原因,還擔心我的安危。
怕我會受到牽連。
可現在我已得到燕王殿下的承諾,不會被牽連。
這次主要針對的不是咱們,而是封三這種備倭水師之中的別有用心之人。”
“公子,這些話不能輕信啊。
最是無情帝王家……”
李柱還是顯得遲疑,接著勸說。
“李叔,事情和咱們想的不同。
皇帝那邊,知道在市舶司的事上他受了騙。
備倭水師和海寇,海商之間的諸多來往,皇帝也知道的很清楚。
這才是皇帝會如此興師動眾的根本原因。
事已至此,真的沒了太多的選擇。
現在的這個選擇,才是最好的。
做的好了還能立功。
我爹還有伯父他們,能夠因此受益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再帶著人強行來到海上,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聞聽這個驚天消息,李柱登時無言,神色接連變幻,猶豫不決。
吳忠便從懷中取出了兩個鐵核桃,平攤在掌上。
“李叔,我爹去京師時,將這個交給了我,
說有這個在,李叔你們都會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