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見到此景,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伸手操起桌案上的硯臺就要丟。
李祺見此,嗖的一下,忙把頭縮了回去。
砰一聲把門關上,一溜煙的沒影了……
“嘿嘿嘿嘿……”
離開后,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心里帶著無比的輕松愉悅。
一開始時,他還在擔心自己爹心氣太高,一直氣不過空印案還有中都城的事。
表面臣服皇帝,私下里卻指不定啥時候,又干出什么和皇帝做著干的事情了。
但是現在見到了自己爹,不聲不響間,就把海商走私這件事給捅了出來。
心里的這些擔憂,徹底的消失了。
自己李家,今后不會被皇帝針對了。
“不是老子干的,真不是老子干的……”
李祺離開之后,李善長把硯臺放下,嘴里面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
像是在給李祺解釋,又像是想要說給天下人聽。
只是,這話聽起來卻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李善長整個人,都有一些生無可戀了。
這件事,連自己的親兒子都這般看,都覺得是自己做的。
別人又會怎么看,怎么想。
不是……這它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自己好好的在家里面坐著,啥事都沒干,突然之間一口這么大的鍋,就落在自己背上了!
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底是哪個賊子,在暗害自己?!
太它娘的過分了!
……
“你把這些送出去,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
胡惟庸望著他的侄子胡山,出聲交代。
將幾封封好的信,封交給了胡山。
胡山應了一聲,將之收好,從這里退了出去。
“哦,對了。”
胡惟庸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么。
走到門口處的胡山,又停下了腳步。
“天賜呢?最近再做什么,有沒有回來?”
提及天賜這個名字時,胡惟庸臉上露出了柔情。
和之前板著臉,有著特別大的區別。
胡天賜是他的親生兒子。
胡惟庸子嗣艱難,一直到年紀老大了,才終于生了一個兒子。
那當真是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摔了。
真真正正的心肝寶貝。
從給其取個名字,叫做胡天賜就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兒子有多么的關心,多么愛護。
“叔父,他……他最近在學習玩賽車。
住在了外面沒回來。”
胡惟庸點了點頭,沉吟一下開口道:“那就多想辦法,給他配上最好的馬,最好的車,車夫也要換上技術最好的。
別讓他磕著碰著了。”
胡山聽到胡惟庸的話,一時間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話說,他還以為在他將這事說給了叔父聽后,叔父會立刻出聲制止,不讓胡天賜再接觸這個事兒。
畢竟賽車可是很危險的,不僅僅是賽車的人危險,一不留神就會出現意外,弄不好就會車毀人亡。
除此之外,還容易把路上的行人這些給撞了。
哪成想,自己家叔父竟是說出這種話來。
對胡天賜可真縱容,也真讓人羨慕啊!
“是。”他應了一聲,從這里離去。
胡山離去了,胡惟庸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