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空印案這事兒之后,讓許多人都是心里發毛。
認識到了法不責眾這個說法,對皇帝根本就不管用。
這個要飯花子出身的皇帝,下手是真狠,真敢殺人!
……
“胡相,對于這次的事,你怎么看?”
百官退出之后,朱元璋望著胡惟庸開了口。
聲音聽不出喜怒。
胡惟庸忙道:“上位,這種事情簡直是駭人聽聞!
吳禎吳良兄弟,乃是上位一手提拔的,委以江防海防之重任。
吳氏兄弟地位不可謂不高,權勢不可謂不大。
對于他二人的信任,不可謂不足。
可這兩人,卻不思忠君報國。
反而和海賊,走私海商這些相勾連,串通一氣,狼狽為奸。
這人死不足惜!”
胡惟庸滿臉剛毅,提及吳禎吳良兄弟二人干出來的這事,那是咬牙切齒,憤怒異常。
“咱是說,你對于裁撤市舶司,施行海禁是怎么看的。”
朱元璋靜靜的看著胡惟庸表演。
等他的聲音停下之后,沒有理會胡惟庸所說的這些。
反而干脆直接的問起了市舶司和海禁。
胡惟庸想要避重就輕,朱元璋可沒那么好糊弄,不會給他機會。
“上位,臣在此以前也不知道,元朝時市舶司一開始居然如此盈利。
也是受到了吳家兄弟的蠱惑,心憂國家,方才按照他們所言,幫著說了一些話。
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些人,居然敢如此敗壞大政!
臣最近加強對于家中之人進行管束,才知道家中子侄,居然暗中收受蘇州等地的商人,送來的諸多錢財,字畫等東西。
總共居然有五十五萬貫之多!
簡直能把人給氣死!
這些都是不義之財,臣請將之交給上位,請上位來發落。”
胡惟庸在說這話時,表面看起來正義凜然,嫉惡如仇,一副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樣子。
實際上,一顆心都在滴血。
之前的空印案,他這里就已經向朝廷交了那么多的錢。
這一次,又忍痛拿出五十五萬貫。
是真的傷筋動骨,傷了根本。
這些錢,來的多不容易啊!
攤上這么一個皇帝,他這個當丞相的,那是省吃儉用,一分都沒敢多用。
結果留到現在,全都給了皇帝。
要說不肉疼,那才是假的。
但事已至此,沒什么別的什么辦法,只能是選擇破財消災。
自己主動提及這些,總比得上皇帝讓開口好。
發生了這等事,自己想要什么都不付出,就全身而退,顯然是不可能的。
別看自己這次拿出這么多錢,可想要過關,還得看皇帝的心情好不好。
不過按照胡惟庸所想,自己如此大出血,皇帝應該會適可而止。
不會出現什么偏差。
朱元璋沒有立刻說話,氣氛逐漸變得壓抑。
如此過了一陣兒后,朱元璋的聲音響了起來。
“韓國公,你覺得胡丞相說的咋樣?是不是實話?”
胡惟庸心中咯噔一聲,身體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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