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更是連下十二道金牌,召回岳爺爺,以莫須有之罪,將之害死。
致使北伐徹底落空!
王師再無北定中原之日!
是南宋的君臣,不思進取。
國家危難至此,一個個還在爭權奪利,內斗的厲害。
狗腦子都給打了出來。
以至于后來崖山一戰,徹底滅絕。
尋常百姓,在這個過程里能做些什么?
大勢之下,他們又能做些什么?
當皇帝的,當大臣的如此無能。
致使山河淪陷,又豈能將罪過歸到尋常百姓頭上?
此時,反倒嫌棄死他們身上有了腥膻之氣。
他們身上的腥膻之氣,是從何而來?
是拜誰所賜?
況且,真按照宋先生你所說的,真就只有北方之人,身上沾染了腥膻之氣?
我們這些江淮江南等眾多地方的人,就沒有沾染腥膻之氣。
這些地方,就沒有被胡元給統治過。
我們的父祖輩,包括我們自己,以往不是被胡元統治過的?
宋先生只說北面百姓,有著腥膻之氣,咱以為大為不妥。
真按照宋先生所言,咱這個皇帝,咱的皇后,咱的太子,包括你宋先生這個大儒,還有咱大明的滿朝文武,儒家諸多士人。
所有的人,都有腥膻之氣!
宋先生不說南人,只說北方。
豈不是有失偏頗,和五十步笑百步有何異?”
宋濂面色漲紅,幾度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來。
邊上坐著的國子監祭酒,這個宋濂口中的北侉子,手扶著錦墩,跪在地上。
叩首于地,涕泗橫流。
“咱再問你。”
朱元璋吸了一口氣,身子前傾,望著宋濂接著開口:
“咱這個皇帝,是半個大明的皇帝,還是整個大明的皇帝?”
“回陛下,陛下自然是天下共主,是我大明的皇帝。”
宋濂的聲音有些抖了。
“好,那咱再問你,幾百年下來,南北分裂嚴重。
宛若鴻溝,不可逾越。
華夏被前面那么多無能該殺之輩,給禍害成了這個樣子,
本一體的華夏,被硬生生的一分為二。
生生撕裂。
咱要不要將這條鴻溝給消弭,要不要讓我華夏再度成為一個整體?”
宋濂道:“自然是要的。”
“好!”朱元璋贊了一聲。
“既如此,為何宋先生等人修訂出的洪武正韻,沒有按照咱所說的,多多參考中原雅音。
為什么咱弄出來,以中原雅音為主洪武正韻,宋先生還要如此反對?”
宋濂張口欲言,朱元璋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接著開口:“宋先生所說,南方從經濟文化,從人口,從官員,從京師等來論,都遠遠超過北方。
這些咱都知道。
可咱為什么,還是要堅持把北方的話,定做洪武正韻,成為官話?
宋先生在為南方的人口,經濟文化,糧食產出等這些感到驕傲之時。
咱覺得,應該還可以再往深處想一想。
那就是為什么南方經濟文化等這些,如此發達,如此繁榮。
為什么北方就遠遠比不上?
是因為北方等眾多的地方,自古以來就不行嗎?
宋先生比咱讀書多,了解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