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把金文徴往屋子里面讓。
對于金文徴前來,顯得有些意外。
意外倒也正常,畢竟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知道他們這幾個宿舍的異類,國子學里面其余助教,不太能看的上。
平日里,和他們進行來往的人可不是太多。
“哈哈,閑來無事,就想著和幾位同僚來見見聚一聚。
咱們同在國子學教書,關系理應比其人更加密切才對。
尤其是士奇。
咱們說起來,還多少算是有著一些師生情分在。”
金文徴來到里面后,和楊士奇稍微客套一下,便在楊士奇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并下意識的朝著楊士奇桌案上掃了一眼。
看到書上面所寫的物理知識,又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只覺得生理不適,整個人都犯惡心。
對于物理農學這些新學科,他可謂是發自內心的不爽。
一方面是覺得這些太過于異類,不符合孔孟大道。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很是難學。
之前國子學這里,在祭酒宋訥的操辦下,按照皇帝旨意新設物理,農學。
他這邊,雖然嘴上鄙夷,可暗地里也曾看過一些。
農學倒還好說,畢竟都能看懂。
可物理學這東西也就不成了。
前面倒還行,越到后面越讓人覺得分外難受。
很多東西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本來他就對這些東西不怎么感冒。
再加上又看不懂之后,那就徹底的,將之給打入到了糞坑里。
“是是,先前入學時,確實在金兄這邊,聆聽過教誨。
真的論起來,我還應該稱呼金兄一聲師長。”
楊士奇點頭,這上面他沒有否認。
金文徴一邊說,一邊朝著屋子里面稍微打量一下。
只見那個小個子,今年不滿十八歲的黃觀,只在自己進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笑了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連身都沒有起。
這個時候,就又已經坐在座位上面,在那里看書了。
竟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讓他分外不爽。
只覺得這毛都沒長齊的崽子,人情世故上面是真的不行。
而那開門的鐵鉉,此時也坐了回去。
大部分的注意力,也同樣是在書上。
至于胡儼和楊榮兩人,此時在低聲交談著一些話。
聽起來是在說一些算術上的問題。
只有楊士奇,還有吳行兩人在這里陪他說話。
這讓他心里面更加的不痛快。
這群后生仔,當真是沒有點禮貌!
果然,不學圣人詩書,就是不行。
都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想想就讓人生氣。
偏偏這次,他前來這邊是有求于人,有大事要辦。
所以便也將這些不快,全部都給盡數忍耐了下去,不表露分毫。
“金兄說的是,咱們同在一個屋檐下吃飯,都在國內學里任助教。
雖教的學科不一樣,可也不過是分工不同。
彼此之間,確實應該要多多的交流一下。”
吳行,也就是晉王朱棡,笑著說道,臉上帶著笑容
呸!什么東西!
也配和我交流,也配和我平起平坐,相提并論?
金文徴心里面暗自呸了一聲,分外惱怒,有被侮辱和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