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算術的,也好意思和自己這等教授圣人大義的說這話?
當真是恬不知恥!
面上笑容卻是不減。
“吳賢弟所言甚是,話就是這般說的,事也是如此做的。
同在一個屋檐下,咱們是要多多的交流一番。
今后教上幾年書,咱們這些人,都會被外放到地方去任官。
這個時候看起來不怎么行,但到了外面任了官,那我們之間的關系,可就遠非尋常人可比了。
今后說不得,還要相互照應。
指不定什么時候,誰就能找到誰幫個忙。
多多的交流,培養感情,還是很有必要的,不能只一心的讀書。
在國子學這邊教書,不可能干一輩子。
這只是我等漫長生涯當中的,一小部分經歷而已。”
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黃觀,鐵鉉,胡儼,楊榮幾人。
顯然是意有所指。
不過很可惜,這幾個人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
完全沒有聽到他所說的這些話,看到他的這動作。
或者說是聽到了,卻根本懶得金文徴。
這讓金文徴心里面愈發的氣惱。
也越發的覺得這些人上不得臺面。
就看他們這副樣子,今后也只配在國子學這里教一輩子的書!
不可能到外面當官。
就算是被派到外面去當官,就沖他們這不知人情世故的樣子,也同樣落不到一個好。
說不得便會被
不出三五年就被皇帝砍了頭。
這些崽子們可真不行
和另外幾人這么一對比,這吳行,還有楊士奇兩人,在他看來就順眼多了。
“是,是。”
楊士奇點頭。
朱棡也同樣跟著點點頭,表示這金文徴說的很對。
“金兄此番前來,有什么指教?只管明言。
我等雖都是后學末進,可終究也是同在國子學這邊教書。
不說別的,單這一條就比尋常人親切。
若真的有什么話,只管直說也就是了。
都不是外人。”
晉王朱棡望著金文徴出聲說道,懶得再和這家伙多兜圈子,說廢話浪費時間。
話說,晉王朱棡可是很傲的。
若是放在以往,哪怕是改頭換面,隱姓埋名換個身份,在這邊來做事。
面對金文徴這樣的人,他同樣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會有這種態度。
之所以有此等轉變,還是之前中都之行時,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那一次,要不是老四護著他,他說不得早就挨了鞭子。
老四的種種作為,雖然令他不恥。
但也不得不說,老四這賤人的那種做法,才是最吃得開的。
也是經歷了那一次后,他才徹底的明白,人在什么地位,就要做什么事,說什么話。
該放下架子的時候,就要放下架子了。
不然,只一味的端著架子,很多事兒都干不好,反而會弄砸。
連老四這個賤人,都能做到這些。
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而然不能比老四差!
必須要比老四干得更好才行!
而且,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來自于老四那邊的。
老四這家伙,自己在國子學的這些時間里,是真沒少干大事,
沒少露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