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業大人,您這消息是從哪里得來的?”
對于金文徴的詢問,魏司業一時,顯得有些不滿。
覺得金文徴多少是有些逾越了。
竟是直接問出這等話。
不過,也知道如今不少事兒,需要金文徴來干。
金文徴是個得力干將,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是有些不滿,也不能表露出來。
當下便道:“是從吏部那邊傳來的消息。
據吏部那邊說,是太子殿下讓人持了他的手令去辦的。”
居然是太子殿下?
“這豈不是說,這新派來的學丞,也是咱們自己人?”
金文徴一下子變得高興起來。
心中的一些擔憂,在此時瞬間消失。
是自己人那就好辦。
在他看來,太子殿下是心向著他們文人的。
太子殿下派遣的人,那肯定是他們自己人。
魏司業卻搖搖頭道:“這事兒還不好說。
不能確定,到底是敵是友。
太子確實心向我們文人。
可不要忘了,太子殿下上面還有一個皇帝。
現在,真正做主的人是皇帝,不是太子殿下。
這事兒,還是小心為上。
對于這個學丞,一開始該提防還要提防。”
魏司業出聲交代。
金文徴點頭應下。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望著魏司業開口道:“司業大人。
您說……這人,是不是吳狀元的什么遠親?”
吳伯宗這個狀元姓吳,現在新派來的學丞也同樣姓吳。
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吳字。
再加上吳狀元,在太子殿下那邊的特殊地位。
很難不讓人多想。
再根據他從之前,魏司業的只言片語當中,能夠得知,這次的事兒吳狀元也多少會在后面出力。
就讓他的心思變得活絡起來。
覺得,很有可能會是吳狀元出了力。
之前的學丞,雖然也能勉強算是半個自己人,但終究不如吳狀元的親眷,來的更加可靠。
而這事,又是他在那邊讓人去辦的。
越想,就越是讓人覺得很有道理。
“我也覺得,有可能是吳狀元的人。
不過,吏部那邊對此知道不多。
我這邊,已經讓人去見吳狀元了。
即便不是吳狀元的人,也得讓吳狀元給幫忙打聽出來,這人是什么來路。
太子殿下把這么一個人,給弄到這邊又是什么用意。
是敵是友要分清。”
聽到魏司業這樣說,金文徴贊了一聲,司業大人考慮周全。
不過他心里面更傾向于,這次前來的人是自己人。
畢竟這是太子殿下派遣來的。
太子殿下,心向文人人盡皆知。
被許許多多的文人志士,視作希望之所在。
即是太子殿下派來的,那十有八九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問題,在他看來也是無妨。
畢竟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而且,如今各方面的事兒,都已經是做得差不多了。
火燒得旺旺的。
這種情況下,就算這新來的學丞,不是自己人也無妨。
不會影響大局。
是自己人了那再好不過,不是自己人了,也沒什么事。
“這新來的學丞到了嗎?
今天好像沒聽到什么動靜。”